第二日天刚微微放亮,睡得迷迷糊糊的安甜便揉着眼睛坐起来,打算去嘘嘘。她推着赵秋娘的胳膊把人摇醒。
赵秋娘自有了孩子睡觉便比较警醒,安甜没摇两下,赵秋娘便一脸疲倦地坐起身来,清了清有些干痒的嗓子问:
“安甜,怎么了?”
“阿娘,要嘘嘘!”安甜苦着小脸,总觉得睡醒之后头皮紧绷绷的疼。
赵秋娘抱起小丫头给她穿上鞋便将人领到后院的菜地。三岁的丫头还小,若是领进茅厕很容易顺着中间的缝掉到坑里溺死。天色还没大亮,的倒不如带着她到菜地的空当解决。
安甜快速的解决完,便挠着头站起来,哭着一张脸朝赵秋娘说:
“阿娘,头皮疼……”
安甜哭唧唧的小模样让赵秋娘看的心痒痒,她轻轻捏住娃的小脸说:
“昨日阿莲姨姨是不是劝过你莫要扎着头发睡,你瞧第二日便难受了吧?娘帮你拆开好不好?”赵秋娘好笑的和小家伙商量道。
安甜苦着脸纠结了一会儿,这才点头,但嘴上还有附加条件:
“那阿娘,下次还扎!”顿了顿又补充道:“今天不扎!”
赵秋娘被小家伙给逗乐了,连声答应她下次给她扎个更好看的,还要教她扎各种好看的小辫子,这才哄着小家伙拆了头发。
今日赵秋娘在昨天回来的时辰以前都能待在现代,于是她先让孙阿莲跑腿去将三个舅舅家知会一声,便做好了朝食准备等孙阿莲回来一起吃,然后中午再说粮种的事。
粮种的事孙阿莲去叫人的时候简单的提了一嘴,结果几个舅舅根本等不到中午,朝食刚吃了一半便带着赵秋娘第几个表兄弟赶了过来。
“秋娘,阿莲刚刚来说你叫我们过来一趟?”孙二舅性子直且急,是几个舅舅里最先跑过来的。
赵秋娘迎面刚开了门,二舅便急吼吼的问。
赵秋娘无奈的看了看,还坐在桌边吃着饭的两个小的和怀里那个已经开始用蛋饼磨牙的铮铮,只能将铮铮交给安欣让她看一会,随后对二舅孙大力将自己和孙阿莲说的那套说辞重复了一遍。
孙大舅听的瞠目结舌,身后赶来的其他两个舅舅和孙阿莲也是听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虽说孙阿莲早就知道了,这麦种的神奇产量,可再听一遍那特殊的高产依然是心惊不已。
此时孙大舅有些不可置信磕磕绊绊的问赵秋娘:
“秋……秋娘,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不,不是说我怀疑你啊!问题是,咱不说种一辈子粮食了,半辈子也都是在跟土地打交道的!虽说麦种前朝时并不普及,可我朝开始种了这么些年,从没有说能产出这个产量了!
便是风调雨顺年景极为好的那几年,亩产也不过二三百斤!你这!你这……”
说实话,一开始赵秋娘说自己是仙人弟子的时候,那些粮食啊神通啊这类的能糊弄过所有人,但见多识广又眼瞧着赵秋娘长大的孙大舅一直是持有一丝怀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