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我真是不明白啊,这礼王府是怎么想的啊?十年前的伤寒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病,至于将亲闺女送到老家去静养?”
“那不明摆着嘛?新主母进门,这旧嫡女可不是就碍眼了嘛,就这还是亲姨母呢,还什么为了方便养病,大家会儿说说,你们谁家的老祖宗为了方便养病,给安排在府里最偏僻的地方了?堂堂礼王府,即便是偏僻的院落,怎么可能没有安排护院?我看那,这分明就是礼王府故意的嘛。”说话的是伯爵府里的大小姐程欣。
这话一出口,周围九成以上的人闭了嘴,虽然他们知道这位程少爷说的是对的,可是他们就是一些平民百姓,不像程远能够顶住礼王府的报复,所以他们就算是议论,那也只敢小声的议论,也不敢说的那么直白。
陆慕雪闻言转身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只见这位大小姐不过十五六的模样,穿着一身干练的男装,也没有这个年代的大家闺秀温婉大方,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这丫头长的唇红齿白,面容清秀,说不上多惊艳,但是她的打扮却能让人眼前一亮。
“沐雪,你的母亲同我的母亲是手帕交,我们小时候见过的,不过我们当时都太小,不记事罢了,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今日我和母亲一得到这边的消息,就赶忙赶来了, 生怕你吃了亏呢。”程欣上前挽着陆慕雪的胳膊同她耳语道。
同时外面的一辆豪华的马车上下来了一位贵妇人,款款走到堂内,给许洛行了一个礼。
‘许大人,这丫头小小年纪没了亲母照拂,这些年来过的实在是艰难,还望徐大人快快盘问这些贼人,还盛阳城一份安宁。’程家大夫人拉着陆慕雪的手抹了抹眼泪,怜惜的望着陆慕雪。
陆慕雪知道程家大夫人和这位大小姐,是怕许洛是个拎不清的,这是在给京兆尹许大人施加压力呢。
许洛一脸郁闷:他有那么看不清形势嘛?
就在许洛正要点头应下,拿着惊堂木正要开始审话的时候,外堂一声吆喝,吓得他差点儿把惊堂木给扔了。
‘小公主驾到。’
一声尖锐的,太监特有的公鸭嗓响起。
小公主君长曦,迈着豪迈的步伐,冲入堂内,嗷一嗓子喊了起来:‘是哪个不长眼的,胆敢欺负本公主未来的九嫂嫂,京兆尹,你还不开堂问审,是要等着本公主的九哥哥亲自来审?’
许洛哪敢应这话啊,带着一众衙役,同外堂的百姓,纷纷给君长曦行礼。
‘下官/臣妇/臣女/小人,见过公主殿下。’
‘下官这就开审。’许洛摸了摸脑门子上的冷汗,感叹,这京官难做呦,得亏我没站错队伍。
不得不说的是,这京兆尹许洛审案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他将人分别关到牢里,随机派了一名衙役,一名百姓,还有程欣程大小姐去牢里看着,将他们分别关在不同的牢房里,保证他们之间互不见面,审问一个便拿冷水泼醒一个,然后将那些黑衣杀手分别带到堂上,挨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