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黑。
东番州却更加热闹起来,徐行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灯火通明,高楼上也闪烁灯光,似乎看见放大版的不夜城川县。
街上大部分都是黑道中人,有的喝醉了趴在地上,有的在大吐,男女成群。
徐行听见敲门声,便开门和凌香月走出酒家,去往琉璃府最大的菜市场,路上呦不过凌香月吃了东番州的美食生鱼片,入口甜鲜,等到了菜市场门口,宽大的街道口黑兮兮的,里面一个卖菜的也无。
“交给你了。”
徐行点头,开了双目,只看空中溅起涟漪,他迈入了进去,吵闹声传入耳中。
街道上熙熙攘攘,有人,有壮汉有老者有女子,有妖,有牛头有蛇头有蛤蟆脑袋。
不远处的摊子上摆了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一个蛇首人身的妖怪和摊主老者满脸通红地吵着,不可开交。长街很长,宽大的道路上满是人与妖,两旁都是一个又一个摊位,上面放着奇奇怪怪的东西,围的人最多的一个摊子里三层外三层,似乎摊子上有什么强大的法宝,引起一阵又一阵惊叹。
徐行与凌香月直直走去,一路上,凌香月偶尔停下脚步观看一些法宝,因有事在身看摊主也不让价,就离去。
两人一路走到街的尽头,有个阁楼,门口站着两个鱼头怪,看徐行两人要进阁楼,把手中的叉子一交叉,其中一个鱼头怪说;“有令牌和熟人带领不。”
徐行道;“第一次来,还望…………”
鱼头怪打断道;“哪里来去哪里去。”
一点情面不说。
凌香月忽的拉着徐行离去,不多会,又走回来,那鱼头怪还未开口驱赶,凌香月道;“第二次来了。”
两个鱼头怪互相看一眼,左边的说‘胡说八道。’右边的说‘大哥,他们的确是第二次来啊。’两位大概也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右边的又说‘要不找点子王来看看?万一老大没有挣到钱怪了我等怎么办?’左边的点点头进门而去,不多会,一个蛤蟆怪穿着白衣摇着扇子过来,问道‘你俩给我这钻漏洞呢?’
凌香月上前两步,看鱼头怪要拿着叉子挡,她拍了拍腰间,点子王眼睛一亮,喝退鱼头怪,只看凌香月塞了两块仙玉。
蛤蟆怪说;“不过你俩也的确是第二次来了,进去排队吧。”
凌香月拉着徐行进去,里面是个大厅,有二十多人在一个小门帘子外排队,两人便站在队后,等了又等,徐行和凌香月齐齐进去。
黑暗的屋子被一道帘子隔开。
凌香月道;“我要打听王大明的过往。”
帘子后坐着个大蛤蟆,拿着旱烟抽着,面前的桌子上摆着水晶球,听了此言,嗯了一会,“三枚仙玉。”
凌香月道;“你抢钱啊,这种消息出去问一问就好了。”
蛤蟆说;“为什么你还来这里?还不是怕引起别人注意?”
凌香月道;“一枚!”
蛤蟆说;“出去。”
凌香月道;“走就走,大不了出去问,你只是浪费一些口舌就可以得到一枚仙玉哦。”
“成交!”
凌香月扔过一枚仙玉,只听帘子里面的妖说;“王大明是土生土长的东番人,是个孤儿,十二岁加入了三角帮,大概是去年,二十九岁的王大明进步神速,从苦境之人一跃而成熔炉圆满,天明学府闫导师不忍白玉浪费,收入学府,三个月前,王大明使出寒冰的力量杀了闫导师,具体的原因猜测颇多,我偏向王大明被那闫导师发现了寒冰的力量才杀人逃走。”
凌香月什么也没有说扔过去一枚仙玉。
蛤蟆说;“寒冰的力量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七十二后裔寒冰圣地之人拥有,当年东番人妖大战,寒冰龙王本是寒冰圣地挡住,寒冰圣地脱身不了,所以由佛祖十子来抵挡,王大明当然不是寒冰圣地的私生子,那么就一个可能从未出现的秘境被王大明开启了。”
凌香月见没有了声音只好又扔了一枚仙玉,听着那妖说;“东番州几大势力找了王大明三个月,只怕王大明进入秘境了,所以有些人着急了。”
蛤蟆看扔来一枚仙玉,接着说;“遮星袈裟在黄家手中。”
凌香月道;“黄家急了?”
蛤蟆道;“日月岛也着急,在他们那里有一句歌谣‘秘境显,二圣归,称神教。’三枚仙玉,告诉你一个秘密。”
“日月岛已找到圣女,神水宫左右护法来过,已经查出第二位圣女在哪里,一百枚仙玉。”
凌香月道;“你抢钱!”
他拉着徐行就要走。
“第二位圣女是碣州人士,徐行。”
徐行回身,问道;“你怎么知道我?”
“十枚仙玉。”
徐行递过去。
“水晶球能显出你的真身,跟传闻的不同,你的修为貌似很高,至于为何知道你,东南大王那两个蠢货干的好事,让我们这些良妖被打击了一遍。”
徐行道;“我没有一百枚仙玉。”
蛤蟆道;“那就不用谈了。”
徐行咬着嘴唇,已经知道那第二个圣女跟自己有关,拉住凌香月出了阁楼,开口说‘你还有多少仙玉?’凌香月捂着口袋说‘闫家不是赔你仙玉了吗?’徐行说‘都给学府寄去了。’凌香月叹道‘你还真土豪,我告诉你,我真真只有八十仙玉。’徐行道‘够了。’
他朝着摊子走去,摊位上放着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徐行眼中流光一转,走向第二个,一连三个摊位,他停下了脚步,拿起摊位上的五彩色手编环,看向狗头怪说;“多少?”
“一百仙玉,我跟你说这可是好东西,传闻………………”
“三枚。”
“多少?”
“两枚。”
“成交!”
徐行拿过手环,凌香月付钱,又逛了三四个摊位,看见摊子上的东西有的还带着土,摊主是个脖子上有着绣青的青年,徐行拿过一颗坑坑洼洼的珠子,一双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布鞋,一颗好似弹珠的玻璃球,问道;“多少。”
“一千,三件一起,八百。”
“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