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们给你带了鸡翅,你回屋掀开被子自己拿来吃,我和妹妹都吃过了。”沉让放下钢笔,看着母亲疲惫的面容,上前说道。
“妈妈我帮你按摩吧?我跟师傅学了一两手。”
“不用,我过来看看你们。”
白茯苓观察了一会儿,两个孩子没有受伤的迹象,精神状态也还好,这才放下心来。
听到沉河说兄妹俩,差点就被孙婆子赖上,她吓得不轻,忙不迭地赶回来看孩子。
没脸没皮的老东西,把她孩子吓出毛病,她定要他们全家好看。
一定是上次,那60块钱的赔偿不够多,所以她才敢打她孩子的主意。
“我们没事。”
沉让很快反应过来,妈妈知道他们回来时,遇见的糟心事了。
白茯苓摸着儿子的头发,感觉有些长了,叮嘱道:“下次遇到许家人,记得离他们远点,即使不怕他们算计,也很影响心情。他们就像烦人的苍蝇,生来就是恶心人的。”
“嗯嗯。”
沉让点点头,他也这么认为。
白茯苓身上装了钱,直接塞到他衣服里,“让让,你头发长了该剪了,放学回来时,顺便去剃个头吧?”
乡下和城里不一样,剃头并不需要票,有钱就行。
儿子学校外面,就有一家理发店,专门为头发不符合,学生标准的孩子开设。
不过去的孩子不多,小孩子日子过得糙,不怎么注意形象。
头发基本上,都是在家让父母剪,且家长手艺不一,经常有顶着一头狗啃发上学的孩子。
理发店大多是附近几个大队,队里没有剃头匠的大人去光顾。
“好。”沉让没有拒绝。
白茯苓看着乖巧可爱的儿子,唇角微微上扬。
她这个儿子养的真的很轻松,懂事的让她几乎没怎么操过心,下意识看向闺女。
沉乐被她瞧得心头一紧,其实并不想妈妈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摇头否决,“我不需要。”
“不要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书,对眼睛不好,你想戴眼镜啊?”
乐乐的头发不算长,确实不需要剪。
白茯苓走过去,一把拉开窗帘。
沉乐放下书,抬手挡了挡光,“有光透进来,不算很暗。”
“你就嘴硬吧。”白茯苓好笑地点了下她的额头,“咱家就没一个戴眼镜的,希望你不是那个例外。”
沉乐:“……”戴眼镜一点儿都不方便,她才不会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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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守义最终还是把朱来娣送出去了,任由她在院子外破口大骂。
他站在闺女门口,敲了敲门,询问道:“盼儿,方便进来吗?”
“进来吧,爹。”
沉盼儿过去开了门,看着面色沉重的父亲,心里挺不是滋味。
沉守义看着三个闺女泛红的眼睛,忽然有点说不出口。
屋内气氛有些尴尬,安静得让人窒息。
“爹,你有什么事吗?”
沉盼儿看着欲言又止的父亲,主动询问。
“说说你们对你娘的看法?”
沉守义走进去,在矮柜子上坐下,目光在三个闺女面上掠过。
沉盼儿不想让其他人看了笑话,走过去关门,想到娘之前的话,忐忑地询问:“爹,你是不是想和娘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