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独栋别墅内,男人矗立在窗前,半边身形隐匿在暗处,似蛰伏的巨兽。
1米远处的沙发处,女人正在被迫翻看一叠纸质文件。
约莫过了5分钟,她紧抿嘴唇,双手微微颤抖,薄薄的纸张似承受不住主人内心的波动,摇摇欲坠。
半小时前,边城半威胁半哄骗,将沈玄清带到了他的秘密基地。
之所以称为秘密基地,是因为这个地方,是他每个月放空自己才会来的地方。
除此以外,无人踏足。
而今天,他之所以决意将沈玄清带过来,是因为他想摊牌。
这种有嘴不说,甚至张不开嘴的感觉太难受。
既然如此,那就让相关方自己看,自己定夺。
空气似凝固了一般,只余加湿器吞吐烟雾和两位静默人士的克制呼吸。
男人是因为“家丑”需要被再次解释,被再次揭开;女人则是因为震撼。
于沈玄清而言,她很难想象,在年少时期,休学养母亲,赚钱替母亲治病甚至接受母亲带着继弟来喝自己的“血”。
这其中任何一件,倘若放在她身上,她想都不敢想。
思绪被一页页的文件打散又聚合。
理智回笼,就当她预备开口之际,一盏热茶伸了过来:
“喝口茶,压压惊!”
抬眸看了男人一眼,沈玄清压下内心的震撼,假装镇定地抿了两口,缓缓道:
“这些事,你之前没和我讲过,我不知道。”
边城暗哼一声,语气略带委屈:
“是你没给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