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身体中的灵力在经脉中运行一个又一个周天,一股股灵力从天地间涌入他的体内,只不过那些灵力与镜玄本身的灵力并不相同。但是在他的经脉中运行下被镜玄所吸收,同化为镜玄本身的灵力,不过这一过程并不简单,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几个时辰的努力就会白费。不过镜玄对于这种事情算是轻车熟路,除了刚刚开始修炼灵力那几年,这种事情时有发生,现在的镜玄已经杜绝了这种事情的发生,不过还是认真对待此事为好。
而像镜玄这样通过吸收天地间的灵力的人,被称为术士;与自身签订契约的异兽来战斗的人被称为咒士,咒士可以通过灵力与自身的灵魂中的灵气将自己的异兽身上的些许特征转移到自身,例如双手变为异兽的利爪以及全身变成异兽,不过那只是暂时的,而且召唤出的那些身体的强度会根据所用的灵力而决定,覆盖在宿主身上那些属于异兽的东西在一定的程度上也是宿主本身,所以,如果异兽死亡,其宿主也会受到重创。
而镜玄没机会也没有能力去与一只异兽签订契约,是一名术士,而且是一名没有多大实力的术士,现在的他还只是虚灵境,四大境界中最低的一层。不过,他的一手箭术可以说是在这里难寻敌手了,哪怕是在这里军营中,因为他的箭术就是总兵官教给他的,而他能在这荒郊野外活下来,也是因为凭借着一把弓和几支箭。
镜玄慢慢睁开双眼,注视着自己身体中的变化,虽然与之前相差不大,但主要贵在坚持,这也是镜玄所坚信的,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满脸疲态地朝着门外的青石板走去,他现在的状态与之前的那模样相差无几,看来吸收灵力是个相当耗费精力的事情。
镜玄坐在石板上,从腰间的口袋掏出林彬给他找出的那张符纸,那手感与平常镜玄所用的那些符纸完全不一样,“特制的!”镜玄喃喃道,这可是一把灵器。镜玄双手合十,将那张符纸夹在其中,一股股灵力顺着经脉,经过他的手掌进入符纸,沿着符纸上的纹路流动,当这张符纸内有了足够的灵力后才会发挥它当时制造时所赋予的作用,不过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急不得,也慢不得,太急的话符纸被毁其中存在的符术也会消失,太慢的话,符纸中的灵力总是无法得到满足,所以要维持一个合适的速度向符纸中注入灵力。至于镜玄,他维持这一过程整整半个时辰,直到符纸承受不了其中的灵力而开始燃烧,变为灰烬。
而那符纸燃烧后的产物,一团淡青色的灵力团静静地漂浮在空中,就如镜玄灵力的颜色,镜玄伸出手去触摸那一团物质,然而在触碰上的那一瞬间,那物质迸发出强烈的光茫,让镜玄无法睁开双眼,当那光茫消失后,镜玄睁开他难以看清事物的双眼后,之前漂浮在空中的灵力团已然不见,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不过镜玄的左手腕上多了一个淡青色的镯子。在镜玄想要摘下那镯子细细观察,却发现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将那镯子摘下来,就好像封印一样。
镜玄将灵力注入那镯子里,瞬间,一把长四尺五与那镯子色彩相同的弓就出现在镜玄的左手上,但却没有弓弦,镜玄也不在意,因为这是只有军队才有权使用的灵器,镜玄欣喜万分,他虽然是戍人,但并没有军籍,根本无权使用这类东西。而且要算的话,他的身份和那些流放至此的人的身份相差无几,只不过,镜玄只是拥有着自由之身罢了。
镜玄左手伸直,右手搭在无形的弓弦上,三指朝后拉去,弓的形变越来越大,一支淡青色的箭矢开始显现,当镜玄把弓弦拉到了一定程度,三指松开,那支箭矢朝着镜玄瞄准的一棵树飞去,砰的一声,箭矢就插在树上,消失于无形。
“好弓。”镜玄看了看手里的弓,喃喃道。之前他用的那把长弓三天前被他拉坏了,不是因为镜玄用了多大的力,而是那把用了九年的弓寿终正寝了。不过现在,镜玄不用再担心拉坏长弓了,只要补充相应的灵力,灵器便永远不会出现损坏。
镜玄又试射了几只箭,在熟悉这把长弓后,便不再朝这把长弓内注入灵力了,而在失去灵力后,镜玄手里的长弓如液体一般流回了镜玄的手腕,变成一个淡青色的镯子。
在他做完这些后,脸上的疲累更甚,站起身来,捡了些柴火放到青石板旁,点着那一堆柴火后,又在火堆旁扔了两个红薯,躺在那石板上睡着了,直到月亮从东边升起,山里的寒风把他从睡梦中叫醒。坐在石板上,看着还有余烬的火堆,镜玄把之前拿来的柴火全部扔进去,足够火再烧个半个时辰了。
蹲到火堆前,拿着木棍把灰烬中的红薯拨出来,站起身进了茅草屋,不久拿着水袋出来了,顺手从矮树上摘下几片宽大的树叶,盘坐在火堆前,拿着之前摘下的树叶包着红薯,撕下几处烧焦的部分,填饱自己的肚子。吃饱喝足后,余下的水全部被镜玄倒在了火堆上,哧~哧,一阵白烟飘向空中,被从山里袭来的寒风吹散。
在确实灭了这火堆后,镜玄再一次挑着之前插在青石板旁的灯笼朝着深山走去,就和前夜走的方向一模一样,穿过那座青山后映入眼帘的湖泊“千月湖”那里就是这一片封印的节点,也是他和妖族派遣在这片区域的戍人见面的唯一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