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凌羽听到他说的话之后愣住了神,沈平这才用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瞪她。
沈凌羽也不是个蠢的,只不过平日里娇奢惯了,碰到不顺心的事,只有别人认错的份。
在陆临渊这里,屡碰钉子,让她越发受挫难受。所以,稍一提到陆临渊的事,就极易激怒她。
激怒……
激怒?
想到此处,沈凌羽脑中忽然闪过一道闪电。
季云诗在这里,又起了什么作用?
沈凌羽皱起了眉头,脑中不禁开始细想盘算。
见沈凌羽垂着头,皱眉思索,似是在回忆着什么,沈平放缓了口气,道:“你既然已经知道,陆家不会保那女子,那还有何需担心的?陆临渊不日便将启程出征北境,到时候,皆可徐徐图之。”
沈凌羽听到沈平的这番话,脑中顿时清明,羞赧地低下了头,小声道:“父亲明见,是我鲁莽了。”
见沈凌羽不再胡闹,沈平便点了点头,让她安心准备好与陆临渊的婚事,不要再肆意妄动。
沈家这边还在细细商议着,如何筹备婚约之事,陆家那边,早就按捺不住了。
江若宁这段日子里,已经处于半离府的状态。
陆夫人碍着面子,对外说是江若宁身子不适,想让她清静调养一番,便让她从陆临枫的房中搬到了偏僻的别院里。
但是,实则是在给陆临枫腾空屋子,等待着迎接新的女主人的到来。
在搬过去之后,江若宁便基本上便很少再见到陆临枫他们,甚至连陆家人也很少见到。
只有过来送饭的下人,还有偶尔过来看诊的大夫,匆匆而来,匆匆离去,并无交集。
在冷清的别院里,只有偶尔喳喳的鸟声,还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作陪。
虽说,没有太多的伤感,但是目之所及尽是那清冷的院子,心中不免寂寥。
江若宁这几日一直在别院里休养,等待着伤口的慢慢愈合。
也在慢慢回想着,到底前两次穿越是怎么触发的,为什么每一次的昏迷过后,她都不记得这中间发生的事。
按照那个术士的说法,还有陆临渊的推测,江若宁确信自己是回去过。
但是,她即便是绞尽脑汁费劲想,那脑海中也仿佛总是空出了一块来,怎么回忆,都回忆不起来那两次穿越回去的经历。
想到这里,江若宁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只见那雪白纤细的手腕上,还绑着一道鲜艳的红绳。
陆临渊那日专注地看着自己,那道仿佛像是重新拾得了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的眼神,不禁浮现在眼前。
一定要把那块玉佩从陆临渊那里拿回来试试!
江若宁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说什么也要再试一试,能在陆府待着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说起来,自那日之后,已经有好多日没再见到陆临渊了。
江若宁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了,陆临渊总是这样,常常会一下子就消失十天半个月的,从不通消息,也从不见面。
她以为,这一次,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分别。
不过,这一日,过来送饭的下人,脸上都洋溢着难言的喜色。
江若宁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是陆临枫的婚事已经定了?
不过,这也应该是自己离开陆府之后的事吧?
江若宁笑着问那下人,府里有什么高兴事,那下人却支吾不语,敷衍了几句便匆匆离去了。
有什么事瞒着她呢。
江若宁心中浮起一丝不快。但是,随之转念一想,便嗤笑了一声,心道,这陆府的喜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