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乔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真是悔不当初啊。龚子俊喃喃地自言自语：“回不去了吗?就没有办法再从头开始了吗?”

温方安毫不留情地说：“从头开始是不可能了，世间无大医，难炼后悔药。不过要想回去，倒是有三条路可走。”

“快说说，怎么办才好?”

“第一种办法就是现在就像上级申请换人。”龚子俊和乔如山连连摇头，这不成逃兵了吗?肯定不行，这还不如不回去了呢。

“第二种办法就是像上次咱们谈的那样，不忘初心、恪守底线。但这条路很难走，时间越长，暴露的风险也就越大。而且即使回去之后，也未必事事如意。”两人黯然的点点头，这种事情是有前例可循的，他们都是老革命了，自然心中有数。

“第三种办法就是潜伏期间立下殊勋，至少要能惊动国家领导的那种。自然可以一白遮百丑，什么事儿都好说了。”两人都有点绝望了，这种事儿想想就知道可能性有多低了。

“其实除了回去，你们还有另外一条路可走。”乔如山无精打采地问了一句：“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每个月的钱里，我会拿出一成作为你们个人的投资。”温方安特意在“个人”两个字上加重了语音。

两个人一开始还有点不明白，仔细一回味，还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她俩直直地瞪着温方安，不但没有感到喜悦，反而像被抛弃了的雏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现在就确定我们最终要背叛了吗?”

温方安很理解他们的感受，耐心地解释着：“这个决定，来之前我是私下征得了上级领导的同意。这个是出于组织上对像你们这样做出重大牺牲的同志的一种保护。你们放弃了自己堂堂正正的身份，来到这种烂泥坑里打混，这是一种巨大的牺牲。而且你们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是在潜伏期间，甚至会影响你们整个的人生。正是有鉴于此，上级才不希望像你们这样的英雄，流了血还要流泪。况且如果有一天你们决定要回去，这笔钱可以交给上级组织。也算是你们额外的一点贡献。”

龚子俊更为冷静一些，拦住了还要继续发问的乔如山：“算了，老乔，这些事情其实来之前我们心里不是都清楚吗?”

他转头看了一下温方安：“我们个人的事情就先不提了，咱们谈一谈下一步的打算和任务吧。”

温方安钦佩地看了看两人，点点头继续说道：“如果想把现有的两个帮派更好的利用起来，我的想法是化整为零、李代桃僵。”

范仁杰和崔九还有点迷迷糊糊，一时想不明白。但龚子俊和乔如山可是经验丰富，一听就大体清楚了温方安的意思，两人一边暗自思索怎么处理更好，一边追问

道：“这是个好办法，肯定可行。你想具体怎么办?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