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虽然清楚他生气的原因但白玄蝉仍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走过去搭住他的肩膀用轻快的语气问道,“愁眉苦脸,老得快哦。”
思绪回笼陆京墨侧目看去,少见她笑意达眼底的模样儿,从她的眼中似乎真的看见了深切的关心,他试图用单纯的眼光去看待她此刻的关怀,可脑海中却接二连三浮现出她曾经对自己的种种背叛。
隔阂一直存在,只不过被他以爱之名短暂掩盖住,两人似乎从未有过正常的交流,从未解决过任何一个存在于感情中的问题,他想去对峙,话到嘴边却看见了她身上种种因自己而受的伤,于心不忍将话又咽了回去。
她是受害者,但她绝不无辜。
“没有。”再次选择沉默的陆京墨欲盖弥彰地启唇轻笑,“是昨儿晚上没睡好,有些累而已,我想回去休息会儿,晚餐见。”
“嗯,晚餐的时候我去叫你。”说着白玄蝉在他脸颊上落下淡淡一吻,“午安。”
“午安。”
傍晚时分白玄蝉前去喊他起床,进屋时专属他房间的伺候侍女正在堂前清理香炉里面早已燃尽的香灰准备重新提篆晚上要烧的香,看见白玄蝉进屋后立即放下了手里的事情向她鞠躬行礼。
这间屋子伺候的人最初是两个侍女,后在白露青春期时陆京墨为避嫌又添了两个男的下人搭班,从那时起他房间便开始了男女搭班的制度,在看见堂前仅一个侍女时白玄蝉微微愣怔,目光扫视着周围。
须臾在隔断墙后出现了个拎着水壶的下人身影,看到门口的白玄蝉时他鞠躬行礼,如此就正常了,心还没放下有觉察出了不对劲儿,还少两个人。
“还有两个人儿呢?”白玄蝉直接询问。
“在更衣室打扫。”
更衣室连接着浴室,方便洗完澡后直接换衣服,按理来说她对伺候下人的去向是不在意的,可眼下不知为何她脑中有个必须探究清楚的欲望,在他房中这群人到底是在做什么,听到答案之后她快步朝着更衣室走去。
里面赫然出现在了剩下两人的身影,衣柜前的侍女正手举着清理后的衣衫准备挂进衣柜中,通往浴室的门未关,里面是正在擦镜面的下人,乍看之下没有可疑之处,转身之际耳畔突然传入一声微乎其微的物体掉落声。
同时听见这个声音还有浴室内擦镜子的下人,还有挂衣服的侍女,在白玄蝉转身回首之际下人低头看去,在他脚边掉落了一只耳钉, 看见有东西掉落他理所当然地弯腰捡起,见状白玄蝉朝着他走去。
预感不妙的侍女将手中的衣衫快速挂好,跟着白玄蝉的脚步,来到浴室门口时刚好撞见她将那枚耳钉捏在手里放在灯光下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