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如此,可是陆观撅着嘴捏着他连帽卫衣的松紧带,小声呢喃道:“可是母亲有些时候很无理取闹,我不喜欢。”
闻言陆京墨往上托了托她没有搭话,静默片刻转身和白玄蝉耳语了两句后抱着陆观往小书房走,两人刚进去院门便从外打开,来不及侍女通报邵群着急忙慌地从外面跑进来,看到了站在廊下的白玄蝉,匆忙地向她欠身就准备离开。
见他如此仓惶,白玄蝉倏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询问事由,不好贸然将她手甩开的在邵群斟酌片刻还是决定将事情告知于她,四下环顾凑近她的耳畔轻声道:“矢少出事儿了,两小时前他出去喝酒,结果不留意被人给劫了。”
“不留意被人给劫了?”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天马行空呢,华国境内,而且还是警戒最强的帝都,矢之悼被人给劫了,说出去谁信啊,反正白玄蝉是不信的,她狐疑地上下扫视着邵群咋舌道,“你是在说笑话吗?”
“要真是笑话就没事儿了。”刚听到这消息时邵群的第一反应也是不信,不过在听到那群绑匪的身份之后他觉得这事儿肯定是真的,“绑矢少那群人是程逐月的亲信死士,拿矢少交换西山呢。”
突然就有合理性在里面了,白玄蝉了然地点点头,下意识要松手,转念一想却把他的手腕抓得更紧了,决然道:“不行,不能找陆京墨,程家的人你也不是没接触过,陆京墨过去了把西山给了就完事儿了吗?你敢保证他们不会得寸进尺?”
“……”突然语塞,邵群不再着急进去垂眸沉思。
“退一万步讲,他们没有后续动作,就要个西山,那让陆京墨亲自过去干嘛?随便找个人儿过去交接不就得了,实在要找个重量级的人到现场压着——”白玄蝉毛遂自荐,“那你看我够不够分量。”
“您的分量肯定够,可是夫人……老大说过,您的安全是放在第一的,倘若您在外出了个差池,谁都担不了这个责任。”邵群忙不迭制止住了她这个危险的思想,既是为了她的安全更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兹事体大,我还是得知会老大一声。”
“他从小就疼矢之悼,你知会他一声和让他直接去现场有什么区别?还是说——”见他非要去找陆京墨,白玄蝉用审视的目光仔细打量过他,语出惊人,“陆京墨有所不慎,陆家群龙无首,最合适的接替对象就是你师傅了,你是要谋权篡位?”
“——!?”无稽之谈,邵群瞬间将本意抛掷脑后开始陷入自证的囹圄,白玄蝉紧紧捏住他的手腕命令道,“带我去,不许找陆京墨,我绝对不允许他有丝毫可能陷入危险的可能,他必须要安安全全。”
“……好。”抉择之下邵群咬牙应下,“可是夫人,您千万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万不可冲动。”
“放心,我可不是小孩子。”白玄蝉松开了他的手腕,“走吧。”
疾驰近一小时左右抵达了帝都与幽州交界处的一处废旧工场,周遭漫野全是荒郊人迹罕至杂草丛生,车行过飞扬起沙尘与化冰的水渍混合成了肮脏的泥泞四处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