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莫桑温柔地对自己说“我等你长大”的画面,她小脸就忍不住红了,捂着脸,开心跳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被爱的感觉,太奇妙了。
一路走,没一会就到了家门口。
进门,邻居大婶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家来,看到她就跟打量商品一样,上下扫描。
夕柔有些反感,但也没说什么,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便回屋去了。
邻居大婶把瓜子一吐,走进东厢房,陈清云和几个工人正在努力赶工。
杨彩霞也在,自从她的病被夕柔治好后,就跟着陈清云做头饰,现在她的手艺已经十分熟练,还能带徒弟了。每个月光手工钱都能赚300-400块钱,完全能养活自己和儿子。
现在陈东白天去学校,放学了,就会在家做作业,还能帮着做饭,让她十分省心。
见邻居大婶进来,杨彩霞脸上的笑容就褪去了,不是她不想待见她,是这个大婶嘴太碎了,还瞧不起人,关键还总话里话外地想让陈清云把女儿嫁给她儿子。
她那个儿子别人可能不知道,她可以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吃酒抽烟玩女人,前些年娶了个外地的媳妇,挺漂亮的,还贤惠,刚开始还安分守己地过了两年日子,可时间一长,就本性暴露了。
一天天地喝酒不干活,还打媳妇,一次跟人在旅馆开房,被警察扫黄抓到了派出所,喊他媳妇去领人,这下彻底把他媳妇给惹毛了,连孩子都不要,直接收拾东西就跑了。
这一走就是6-7年,她家的东子都长大了,那没妈的孩子和东子一样大,顽皮得很,不懂尊敬长辈,稍微不顺心,就对大人拳打脚踢,即便是这样,这大婶还逢人夸她孙子乖,孙子好。
哼,没看到她脸上那伤口,肯定就是那熊孩子打的。
夕柔才16岁,长得好看又有本事,凭什么嫁到她家当后妈?也不撒泡尿照照,他那废材儿子配得上咱们夕柔吗?
陈清云也不喜欢这大婶,一天天嘴碎得很,还喜欢嗑瓜子,嗑瓜子就嗑瓜子吧,你在自己家嗑啊,干嘛来我们家嗑,还吐得到处都是。
见到人进来,陈清云不客气了,提醒说:“廖婶,我们在忙呢,没空和你唠嗑。对了,吃瓜子到外头去,别弄到我这布头里都是,谢谢哈。”
廖婶心里不乐意了,一个外地来的农村人,神气什么呀?这点头花、头绳值什么钱?几毛钱一个,看把你金贵得。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她也不敢明面上跟陈清云对着干,毕竟他儿子还没娶上夕柔呢!
等他儿子娶了她女儿,哼,看你还敢不敢这样对我说话。
于是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坐到了门口外面。
“清云啊,你这么辛苦干嘛,把闺女嫁了,找个女婿回来帮你干活,你也能多享几天福。”廖婶往地上吐了一口瓜子壳,感叹说。
“我就是个劳碌命,干就干呗,自己赚钱花,心里踏实,我们都是实在人,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你们说是不是?”陈清云笑道。
“云姐说得没错,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自从我来你家干活,每月拿工钱回家,我婆婆都不敢再往我跟前挑刺了。”
“可不是嘛!女人啊,就得要自立,靠男人,迟早一天得遭罪。”
“对啊,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
几个工人,一言我一句地附和着。
廖婶脸色沉了下来,心里暗骂一句:呗,都是些硬骨头,活该受苦受累地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