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夜白羽都在想着预言的事情,哪怕现在跟在玛媚的身边也时不时地会担心预言里的未来。
“一会儿见到族老,你可不能像现在这样心不在焉的。”
“嗯,我知道。”白羽收回思绪,望向在自己前方的玛媚。
一日不见,玛媚似乎看起来有些疲倦,脸色也不太好。
就算血族人因为长期在黑夜之中生活,面色比普通人类看起来会更加白净些,但今天的玛媚看起来却有些白过了头。
“昨天你和赫蕾聊过后,觉得她如何?”
玛媚应该指的是那日的下午茶吧,若是单从那一天的结果来看。
“她虽然猜到了我的身份,但比我想得友好些,就连今日觐见族老需要注意的地方也是她于我告知的。”虽然没什么必要,白羽暗暗补充了一句。
等她那天回去后商贾就单从这个方面就早已经为她准备好了说辞,到时她只要照着念就行了。
“看来她对你还是挺有兴趣的,这样我就放心了,目前看来在她对你失去兴趣之前她应该不会对我们的计划出手。”
玛媚的态度以及她的说辞着实让白羽不得不在意。
“你很怕她吗?她不是你的女儿吗?”
玛媚想起赫蕾就叹了口气:“正是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所以我了解她,她只关心她感兴趣的东西。于是相对地对于她不感兴趣的,她也不介意毁掉。”
“她很聪明,却缺少忠诚,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所以对于她猜到我们的计划你是一点都不意外吗?”
玛媚苦涩地摇头,对白羽的话表示了肯定:“不过好在这孩子从小就足够自私,我想她并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当务之急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你的姓氏问题。”
说罢,两人已经到达的一处墓地。
这里的墓地看起来磅礴而又大气,纵使是在黑夜里也完全不会有阴森的感觉,看得出这里的主人们曾经都一定是十分的辉煌。
满地的银色正十字架矗立在墓碑上,这倒是和白羽印象里的有关于血族的传说倒是十分里有九分相像,只是十字架在此地的作用有些偏差而已。
这些东西都无关紧要,这些十字架背后的东西可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他们的目的只是常年停留在此的守墓人。
也就是那位前任的妥芮朵族长,曾经的妥芮朵公爵大人。
“妥芮朵公爵,今日可不是祭拜先祖的日子。”
两人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一个红发的老人靠在摇椅上正咯吱作响,全然一副退休老干部的态势。
“族老。”玛媚恭敬地给这位曾经的公爵大人弯下腰。
见玛媚弯腰,白羽自然也是有样学样,但她的眼睛时刻不曾在那个老人的身上离开。
“我今日来,是想劳烦族老在族谱上添上一笔。”
“所以,是谁要死了吗?你吗?”
老人摇着竹椅,一脸平淡地说着不吉利的话,似乎这对他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事了。
玛媚也没有因为老人的失言而生气,反而是把脊背弯得更低了些。
“是希望您能添一个名字。”
“哦,原来不是有人大限已至啊。刚才看你脸色这么差,我还以为你要先我一步走了呢。”
说完族老这才爬起身,对着站在玛媚身后的白羽上下打量了一番。
“她叫什么?”
“白羽·妥芮朵。”
“哦。这名字不好,轻飘飘的,没点分量。”
直到现在这个有心情评价自己名字的老头还没叫他们起来,白羽不知道这是否可以认为他是在故意刁难。
“白羽·妥芮朵。”
听到老头叫自己的假名,白羽也是连忙应了一声。
“你确定要加入妥芮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