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利的局面,自己未来何去何从?
杨芸儿再次想到了润。她盘了盘手头的资源,或许可以从开一家肉脯零食店开始,她已让刘嬷嬷的两个儿子在外打听过商铺的消息,细细盘算过成本。
上次午膳后,李泓暄单独给自己增加的月例银子,主要用在小厨房食品研发,以及院内各种琐事。这些钱让自己在王府的范围内,可以过得宽裕些,可还不足以支撑自己走出去。
如果趁着年节上,能再从李泓暄那边哄到些银钱,租个小店从零开始,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样一来,自己依旧要好好哄一哄李老板。想到这里,杨芸儿又叹了口气。
还是去练练字,静静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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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房内,李泓暄已经足足跪了一个时辰。景泰帝依旧对其不理不睬,只顾忙着与几位大臣处理国事。
几位老臣看不下去,可鉴于景泰帝威严,只能在心中默默同情李泓暄一把。
待政务处理完毕,老臣们纷纷退出,今日六皇子被皇帝罚跪的消息,在前朝不胫而走。
李泓暄在朝臣中本无威信,但因着他好脾气好相貌好人缘,且是一众老臣看着长大的孩子,朝中同情他的人倒是不少。
可同情归同情,能力也很重要!朝中依旧有不少大臣担心这位小王爷能力不足,将来难堪大任。家事尚处理不清楚,何况国事?
“你可知错!”尚书房内,景泰帝终于有空搭理他这个儿子。
“儿臣知错!”
“错在哪里?”
李泓暄噎住,他其实打心里觉得自己很冤枉!不过父王问话,不能敷衍,他打起精神,小心地回道:“儿臣不该过于优容后宅妇人,以至于做出这等恶毒之事。”
“那崔氏妇不堪大用,你就该自己担起责任来!实在不行,父皇替你换一个!”
“父皇,婉儿有孕且体弱,这事怪不了她!”听到父皇斥责婉儿,李泓暄想也不想,立即回护。
“那便是杨氏妇私德不修?”景泰帝看着儿子的表现,语调里带着几分讽刺。
“杨氏并不是这样的人。”李泓暄这次回答的很肯定。不知何时起,他内心已对杨芸儿有了几分另眼相看。
景泰帝冷哼一声,“那便是你那个奶嬷嬷家的不是东西!”
“王嬷嬷待儿臣极好,王美人年纪小,是受了身边人的撺掇,儿臣已发落了那些恶奴,想来王嬷嬷母子不敢再犯!”
景泰帝随手拿起御案上一本奏章朝着李泓暄砸去。“蠢货,这个也是无辜,那个也情有可原,你果然不堪大用!”
李泓暄脖子一缩,堪堪躲过。
景泰帝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长子,那个溺水而毙的太子。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当年的太子很优秀。可自己总是控制不住对太子发怒,很多次,自己也如今天这般,随手抄起御案上的东西砸向太子,但太子从来不躲,再吃痛,太子也只是老老实实跪在底下,不敢辩驳。
想到这里,景泰帝没由来感到一阵悲哀。
他看着跪在下首有些瑟缩的李泓暄,叹了一声,放柔了声音,说道:“你起来吧。”
李泓暄一愣,本能地抬头看向他的父皇。
景泰帝看着这个傻愣的儿子,心头邪火再次窜起,他大喝到:
“你那正妃无用,你的侧妃无辜,你的美人可怜,后院这点子事都摆不平,你就是个蠢货!你让朕怎么放心把江山交给你,你还不如你的大哥!”
一提到先太子,李泓暄突然一个激灵,他直起身子,壮着胆子大声说道:“太子哥哥去的蹊跷,他当年和臣弟说过,太子妃是被冤枉的!”
“你,你知道些什么?”景泰帝一惊,指着李泓暄颤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