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梦恬所面临的比他严峻得多。
这时一个忌恨交加的声音传来:“为什么旁人不陷害,偏偏陷害你杜梦恬,伯颜哥哥恐怕是遭人陷害,可早醒过来了,可你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起,若说不是累到了,怎么这么没有警惕性。”
正是跟在最后面的华阳。
梦恬虽然什么也没做,可是此情此景,这话说得露骨,一时间空气有些凝滞。
她却冷静下来,觉得一向浅眠的她不应该睡得这么死,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她喝的清心茶,那个茶有弱毒性,有安神的功效,平时喝了能平心静气。
昨天她闻到了那个九尾鸢花,那个花虽无毒,却有催化药性的功效,所以安神的效果更显着。
她将二者联系起来,觉得一切都正常,又都不正常。
昨晚刺客下毒份量并不重,这花恐怕也是特意有人摆在那,想在刺杀后置于她死地吧。
安王大大咧咧,像根搅屎棍:“昨晚,本王与侧妃搬到这里就一觉睡到天亮,倒没觉出异常,一会儿问下门口守门的侍卫不就知道了。”
端王拉了拉福王的袖子:“大皇兄,我们先出去吧。”
屋内也实在不宜再呆,借着由头,福王率先退出去,安王与端王也退出去,萧景涵侧着身对楚嫣道:“帮你表嫂更衣。”
屋内没有更合适的人,他不能让自己的女人穿别的男人衣服。
楚嫣四下寻找在角落找到梦恬撕坏的衣裙,她求救似地看向萧景涵。
萧景涵看耿梓明的眼神分明是看一个死人,心一横,解下外袍扔给楚嫣。
楚嫣颤颤巍巍帮梦恬换上。
耿梓明也穿好中衣,将自己的外袍穿好。
长宁怒火中烧,昨晚她生耿梓明的气,宿在别处,早上还是想来看看他的伤势,可没想到,这一幕令自己万劫不复。
她按住萧景涵的轮椅:“二皇兄,你就这么算了吗?”
萧景涵隔着衣袖将长宁的手移开,掸掸她按过的地方,对上梦恬伸出一只手:“过来!”
长宁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华阳郡主“哼”了一声,不屑的别开脸走了出去。
梦恬对上萧景涵古井无波的眸子,一瞬间眼泪竟掉了下来,他是信她的,而她也是信他的。
长宁怒极大喊:“本公主不会这么算了。”说完嚎啕大哭。
当梦恬推着萧景涵的轮椅走出这个门,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令梦恬眯了眯眼。
外面等候的三王没料到,刚才那么难堪的一幕,清王妃还淡定自如的穿着清王的衣袍站在众人面前。
华阳撇撇嘴道:“真是不知廉耻,若是要脸的只怕会一头撞死。”
门口的侍卫和下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装聋作哑,生怕看到不该看的,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