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褚慕怀突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萧玉拂紧盯着他,眉头微皱。
“我真是很好奇,圣元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何你们人人都想要得到它?而且为了它,你萧三郎居然已经生出了背主之心。”
“褚慕怀!”萧玉拂恼羞成怒,猛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道,“我这是在想办法救你,你可别不识好歹!”
褚慕怀却是完完全全淡定下来,“在下虽然才疏学浅,却也不是傻子。若我真的说了,只怕会死得更快。所以,这是我最后的保命符。萧三郎就不要强人所难了,请回吧!”
萧玉拂却突地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领,眸光森冷地盯着他,“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审讯出任何结果,故意这样说的吧? ”
褚慕怀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虽然快速消失,还是被萧玉拂捕捉到了。
“哼!”萧玉拂重重地推开他,“差点上了你的当!”
褚慕怀被推得跌坐到地上,尽量维持着淡定自若,轻笑道:“信不信由你,总之你若想将圣元珠据为己有,恕在下爱莫能助。”
“你!”萧玉拂气得浑身微微发抖。
他丝毫没有察觉,平时镇定自如的他,此刻的愤怒却轻易就被点燃。
他俯身去掐住褚慕怀的脖子,将他扑到地上,跨坐到他身上,咬牙切齿道:“枉我平时待你不薄,今晚还打算救你出去,你却如此忘恩负义!难怪连晚凝妹妹那般柔弱善良的人都讨厌你,原来你果真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褚慕怀被他掐着脖子,一时说不出话来,乍然听到褚晚凝的名字,便用力挣扎起来。
可也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别信……她……”
萧玉拂此时心头的怒意已冲破了理智,哪里会去深究褚慕怀话语的深意。
他嗤笑着,手上力道不减,“不信她,难道信你么?你这个弑母败类!”
褚慕怀手脚并用,试图去推开萧玉拂,奈何萧玉拂的力气大得惊人。
萧玉拂虽内力全无,却久经沙场,身经百战,武功招数还是有的,而且因为中了姜晏宁下的毒,不但理智渐失,力气也可以短时间暴涨,褚慕怀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褚慕怀被他掐得脸色泛出青紫,双眼都凸起,只能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用气音道:“我……告诉……你……圣元……珠……”
萧玉拂浑身杀气弥漫,眼尾都红了,根本不再在乎对方说了什么。
“还想用缓兵之计骗我!去死吧!”
说着,他身上爆发出最大的力气,“咔嚓”一声,竟是掐断了褚慕怀的脖子!
褚慕怀就这样头一歪,气绝身亡!双眼还睁得大大的!
萧玉拂察觉到褚慕怀不再动弹,他的眼睛才慢慢恢复清明。
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猛地从褚慕怀身上爬起来。
由于太过惊骇和恐慌,他起身时后背撞到了身后的一张椅子。
“咚”的一声,椅子倒地,声音很大。
屋外脚步声响起,是刚刚被引走的守卫回来了!
“大公子,您没事吧?”守卫敲了敲门问。
萧玉拂脑子转得很快,他招手让自己的侍卫从房顶上跳下来,两人合力,走到床前三两下撕下被单,团成结结实实的一根绳子,套在褚慕怀脖子上,并将其悬挂到房梁上,褚慕怀脚下刚好是那张翻到了的椅子。
做完这一切,侍卫带着萧玉拂跳上房顶,两人逃之夭夭了。
门口的守卫头子敲了好几次房门,久久没有得到褚慕怀的回应,心头不安,大着胆子推门而入,后头还跟着两个守卫。
屋内昏暗,烛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其中一名守卫去将烛台点燃。
下一刻,他们就看到了房梁下褚慕怀的尸体。
“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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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已然就寝的秦琰被玄甲卫叫醒了。
“皇上,出事了。”
秦琰快速从床上坐起,披上龙袍,坐在床沿,有些不耐地看着地上跪着的玄甲卫统领,寒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