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的光，只是有些落寞。

沈聿为的嘴角微微抿住，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努力抑制住心里涌出来的烦躁感。

温言走到冰箱处，选着里面的果汁，朝着身后的沈聿为喊道，

“聿为，你喜欢喝什么味道的？”

沈聿为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眸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方汀晚。

玻璃透出来的光，仿佛像针尖一样刺的。

方汀晚的眼眸里泛起生疼的触感，眼眶里布满了雾气，她紧紧咬住下唇，扑面而来的心痛将她吞没。

犹豫了好久，她还是微微抬眸，与沈聿为那猩红的双眸对上，哽咽轻声地喊道，

“哥。”

沈聿为的眸色冷冽如冰，他强压着胸腔里蔓延的痛楚，缓了好久，才哑声地开口说道，

“在这打工？”

“嗯。”

方汀晚长长的睫毛垂下，只一瞬间，眼尾的泪珠滴落在收银台上，渐起来点点水滴。

看着她的眼泪，沈聿为觉得自己心里绷着的一根弦就要断开，他望着她眼眸里的苍白，极力的压制着心疼，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到身后温言喊道，

“聿为，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回答我呀？”

说完，温言大步走向沈聿为的身边，水眸望向他有些阴冷的俊脸，轻声问道，

“你怎么了？”

刚想抬手，去触碰他脸上的皮肤，就被沈聿为一瞬间用手臂甩开，猩红的眸子望向她，声音冷冽，

“温言，别让我生气。”

温言的心里狠狠的疼了一下。

如果说那晚在方家餐厅那一幕，她不确定心里的答案，而今天这样的情形，让她更加坚信自己心里的猜测。

当沈聿为提出要来到这个超市的时候，温言其实是有些惊讶的。

而当她进门看到方汀晚的一瞬间时，答案在他心里掷地有声。

呵！原来真的是这样。

心里最敏感的一点被刺激到了，温言深深地吸了口气，咬住自己的下唇，眸光看向站在收银台里的方汀晚，慢慢的朝她走去。

日光下，方汀晚眼眸里闪着波光。

温言沉眸，眼前的这个女孩比她年轻，苍白的小脸上一双朦胧的水眸泛着光。

她曾想过，像沈聿为这样的男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原来，原来，也不过如此。

温言抬眸，眸光里的情绪瞬间消散，她薄唇淡淡的抿着，看向方汀晚苍白的小脸，轻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