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听他拱手赔礼道,“小侄年轻,不知事。殿下如此地位,自然日理万机。我们该等,该等。”
“嗯…”
左护法也不做表态,只淡淡的笑了一下。
他身后的侍从会意,倒完茶后,便明里暗里的出言讽刺。
“我们是闲人,哪比得过名门望族的高徒?每日替天尊做事,忙前忙后的。”
“只是一向听你们说咱急功近利惯了,这会子突然反过来,还真有些不适应呢。”
“哈?”
阴阳怪气的如此明显,对方听不懂才有怪。
这不就拐着弯来骂他们没耐心吗?修道之人可听不得这个。
如此,那个被唤作房卿的小伙便直接跳了起来。
只听他怒道:“这位兄台,说话也要讲真实性。我们现在等的可不是这几个时辰,而是好几个月了!”
“不是我们不懂理,是你们殿下不待客,拒人千里之外!晾我们在这儿干等着!每天听你们的闲话,你以为这样好受吗?”
“哦?不好受那就走啊,平白无故在这讨嫌,贱不贱呐你?”
“哈哈哈哈!!”
“你…!”
总算明白魔教会被称为邪道了。如此无礼、狂妄、且蛮不讲理,要不是仗着魔君付铭陌的厉害,不知早被帝君他们围剿多少回了。
“我还想呢!难道不是因为见着殿下位高权重,特行此礼吗?要不然我们早走了,一句话的事…”
“放肆!!”
隐秘的压迫感越来越大,正道首领简直急得像只油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立刻给他来个定音术。
“在人家的客厅内大放厥词,这是知礼数吗?现在就把这个不孝子带回去!重罚五十鞭!”
“你们这些人,便是他派过来给我的礼?”
宽阔的大殿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沉着漠然的声音。
魔教的人听罢,都纷纷下跪,全然没了刚才的嬉笑荒诞。
能有如此礼数,那只得是魔君本人了。
正道之士无一不往外望去。
只见门口屹立着一位绝色男子,身着玄色外套,头戴银色华冠,皮肤精如美瓷,眼睛浩瀚深邃,眉峰挺拔,嘴角清冷,俊美无双。
通身气派,竟让人完全与魔教联系不起来。
众人无不惊叹,原以为统领众魔教的君主是个魁梧的山村野鬼,丑陋的令人作呕。
没想到,真身竟然是位形象气质佳的俊秀美青年!
这可真是长见识了。
“殿下息怒,我们殿下绝没有任何怠慢您的意思,这已经是最高礼格了。”
他们就这么盯着人家看了一路,得亏为首的那位还有点见识,反应还算灵光,不然一直等他坐上去了,底下人也没半点动静。
“此次前来,不为别的,只因廷对之日就要到了,我们殿下想请您…”
“不必了。”
付铭陌只微微一抬手,那群正道人士便像失重了一般,全都漂浮了起来。
只听他冷声道:“回去告诉你们殿下,以后要再拿这种芝麻蒜皮的小事来烦我,我就屠他满城。”
说罢,厅内随即产生了一股刺眼的强光,待光息影后,那群人,便不见了。
“你们也是。”
“送”完客,付铭陌便把矛头转向了左护法一行人,“这点事都料理不好,要你们何用?”
“他们拿着天尊的令牌,传帝君的口谕呢。打出去事小,但污了殿下的名声,就事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