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何意?”
秦逍听出贾长寿话里有话,可这老叟又说到一半便不说了。
忒他妈气人!
“师尊,你把周游藏哪去了?”
“我藏他干嘛,那孩子不愿入仙门,随他去吧。”
贾长寿刚刚跟秦逍说话还一脸平淡,一提及周游立刻眉开眼笑。
这尼玛,妥妥的看人下菜碟啊!
“师尊,我总算知道南宫师姐随谁了。”
“胡扯,咱家跟她娘可没一腿!”
“我没说这个师尊,师尊你今后也别老咱家咱家的了,在我们南靖朝堂,只有宦官太监这么称呼自己个儿。”
“滚你丫的!”
秦逍早看出这老叟跟老黄一个流氓调性,正所谓见鬼说鬼话,这种人对他太过尊敬反倒不好。
“师尊您消消气,您一路帮我掩藏稽查令,又告知我靖玄司探子一事,足以见得您不舍得我死。现在如您所愿我来了,您到底有何筹谋,还请明示吧。”
秦逍敞开天窗说亮话,毕竟一切都是明摆着的事,眼下除了他俩又没外人。
“臭小子,剑黄巢就他妈是缺心眼,怎么收了你这么个棘手徒弟!”
贾长寿很显然也明白这一点,他捋了两把老脸,伸个懒腰坐直了身子。
“师尊还请自重,您现在也是我师父了,自己骂自己缺心眼,那您确实真的挺缺心眼的。”
“小子,你还没正式入门呢!”
贾长寿气得吹胡子瞪眼,很显然他没跟秦逍吵过嘴,眼下连连吃瘪,已经有些遭受不住了。
“得啦,您是千年修行的王八,我也算自学成才的狐狸,咱俩都是半斤八两,您还是赶紧说吧,不然该耽误您睡觉了。”
秦逍完全摸清楚对方脾性后,也彻彻底底放松下来,他拽了个蒲团靠近贾长寿坐下,没一会儿又往后稍稍退了两步。
“师父,您多长时间没洗脚了?”
“十二年了,再气我就戳你嘴里!”
秦逍闻言立刻噤声,说到底嘴贱归嘴贱,十二年陈酿的酸脚汁他还是畏惧的。
“唉。”
不晓得想到了什么,贾长寿忽然幽幽一叹。
“剑黄巢当真死在了南靖?”
“徒儿亲眼所见,力战玄天宗沈晏池后,散功自去,余命不久。”
“哼,区区一个沈晏池算什么,他是死在了你身上!”
贾长寿的言辞中满是怪罪,很显然他知晓无煞剑骨之事,且在怪罪剑黄巢舍弃无煞剑骨。
“师尊,照此说来,是老黄托你照料我的?”
“不然呢?就算你诡计多端,在实力为尊的修行界,我若不将你揽入麾下,这世上谁能保住你这厮!”
“啧啧啧,师尊您可真不谦虚,不过很对我的胃口。”
秦逍笑得开怀,贾长寿却依旧眉目不喜。
“咱家说句实话,你的臭名昭着我早有耳闻。咱家从不轻易收徒,即便收也只收一博那种心地纯良之辈。你嚣张跋扈心狠手辣,做事无情又唯利是图,随便挑出其中一点,都是咱家此生最为鄙夷之人!可谁让剑黄巢偏偏选中了你......我这个八拜之交,临到老了算是瞎了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