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消停了一天的风雪又开始肆虐起来,万籁俱寂的山林间,只能听见一阵阵细微的“沙沙”声,那是雪花在欢快的拍打着树叶。
在这座像坟茔一般的山包里,此时,正上演着一场精彩的斗兽表演。这场没有观众的表演,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听到被拍飞的卫无语还能这么大嗓门的骂街,言旬他们几个也总算是放心了。只不过,刚刚担心完了他,现在自己的处境也没好到哪里去。身后巨蛇依旧在没头没脑的追赶着,这几个家伙宛如狂涛中的小舟一般,随时都有覆灭的可能。
眼看着大伙手中的兵器对那畜生毫无作用,言旬一边急速奔跑着,一边大喊道:“无语,你刚刚看得那壁画上,可有杀它的办法?”
或许这巨蛇以前受惯了供奉,如今见居然有人敢朝它舞枪弄棒,顿时火气就上来了,几乎是见人就咬,凭着这一身刀枪不入的鳞甲,横冲直撞,把个山洞撞的,轰响声不断。
远处卫无语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过来,言旬竖起耳朵,连听带猜,总算是弄明白了,那画上,只是交代了如何喂养这东西。
苏不起粗豪的声音传来,“打蛇打七寸,你们谁知道这玩意儿的七寸在哪里啊?”
言旬边跑边看,那巨蛇丈许的身子,基本上只能看个囫囵,再加上,洞里一片昏暗,能分清头尾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找到它的七寸。
巨蛇依旧蛮横的胡乱冲撞着,只撞得整个山腹轰响不断,大厅顶上的砂石,泥土,不停的掉落着,使得众人的视线,更加模糊起来。原本璀璨夺目的穹顶星图,此时都被撞得七零八落,有几块萤石,从山顶上掉了下来,滚落到了地上,幽幽的发着光。
几个闪身,言旬终于是找到了空挡,落在了卫无语所说的那幅漏看的画前,原来,眼前的这家伙不是所谓的神明,而是那邪神的护卫之类的,活人祭品被开膛破肚之后,心脏献祭给了邪神,而浑身的血液,则是通过祭台,一点一点的喂给了伏在下方的护卫,也就是眼前这东西。
言旬愣愣的看着画,忽然明白过来了,之前听苏家兄弟说,在一处山坳里,发现了很多流干了血的野驴尸体,看来就是那侏儒,用它们的血在喂食这东西。要不然,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来的这么多血,供他喂养。
看着面前的壁画,符文,很多都已经被这东西撞花了,言旬心里暗自庆幸着,得亏是在吃晚饭之前把那些文字给描了下来,要不然,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咦,反正那门也打不开,或许这个方法可以一试。”言旬暗自嘀咕了一句,随即闪身躲过巨蛇尾巴的扫击,来到了方相像面前。
咬了咬牙,言旬抽出宝剑,割开了自己的掌心,一股殷红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他一边把血抹在暗门上,一边朝着逃命的几人喊道:“你们几个,快来,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一试。”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瞬间就到了跟前,见言旬把血抹在了门上,卫无言停都没停,也把自己的掌心割开,学着言旬的样子,把血一点点抹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