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艾维，代价是什么呢？”

“……首先我不是古尔丹，其次这玩意也不用你喝，它是直接注射的。”

听到卓琳的话，艾维顿感一阵无语。

人家丰收女神给的是正经药，不是什么邪神引人堕落的诱饵。

——虽然说换个角度来看，丰收女神和邪神也没差就是了。

但，这东西确确实实是靠谱的。

当然了，艾维这么想，可不代表卓琳也会这么想。

也不知道这位姐姐哪根筋搭错了，死活不愿意把这些跟神头鬼脑东西有关的材料往身体里装，哪怕艾维给她做了个简短的PPT详细的阐述了安全性也不行。

从火焰圣山出来都五天了，这五天里艾维和卓琳的空闲时间基本都拿来逗闷子了。

关键是卓琳还严守底线，哪怕后半夜完事二人最松懈的时候，艾维装作随口提起来这件事，她也能认真回绝。

警惕性高的离谱。

有时候艾维都奇怪，卓琳怎么在这种事上死都要坚持自己的原则，人类的身体很让人留恋吗？

血肉苦弱，灵能飞升才是正道啊！

……

不过话又说回来，站在卓琳的角度，这种事完全合理。

除了这几年，从小到大卓琳都没见过其他谐神的路子，自家信的血月神——也就是血滴天空，又是那么一副德行。

以及推人，卓琳从来就没觉得神是什么好玩意。

说真的，她这方面的认识太对了。

神这种东西，不能用人类的道德来评价。

就小队里这几号人，她对神的防范很重，不是自己抢来的都不太敢用。

仔细想想，她连权柄都是艾维帮着抢的。

也就是小队大部分东西都是抢来的，这件事看起来不明显而已。

而导致她最近反应这么大的，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艾维。

不管里面过了多久，外面可只经历了八天。

就这八天，卓琳都快起戒断反应了。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给这家伙盼出来，带着莉莉卡兴冲冲去接机，结果一照面卓琳差点眼前一黑当场厥过去。

为什么呢？

答案是艾维没关元素化，高高兴兴的显摆呢。

别人怎么想不知道，但卓琳的心态有点炸裂。

总结起来，心路历程大概是这样：

卓琳：大哥你物种被换了啊喂！

艾维：对啊，帅不帅？

卓琳：你！物！种！被！换！了！啊！你怎么还能这么高兴！是不是邪神给你洗脑了？

艾维：没啊，这不是挺好的嘛。

卓琳：麻了，毁灭吧。

作为一个连元素化都改成了场地技能，召唤物——也就是那些影子分身都非要做成人形的人，卓琳对这方面接受度还是很低的。

也就是艾维了，换别人她高低得管莉莉卡要两张雷符。

这跟她早年间被血月教爆改的经历有关，那一通操作比地球发烧友糟践计算机还狠，只考虑迎神的技术问题，完全没把卓琳本人当人看。

而且顺带一提，血滴天空一系的文化比较特殊，这帮人虔诚归虔诚，多少是有点爱钻牛角尖。

为了能够做好准备迎神，他们从小就开始给卓琳剥皮拆骨外加开膛破肚，各种炼金器官和仪式秘法也真敢加。

某种意义上，卓琳还是很争气的，挺过了全程都没死。

问题是她意志多少有点坚韧了。

行为和三观与血月神力及权柄的相性极高，但又十分排斥血滴天空这个神明本身。

鉴于她目前实力很不错，大家没理由指责，但客观上修炼确实会困难一些。

加上血滴天空是谁啊，老邪神了，人嫌狗不待见的那种。

对于一个可持续性和祂较劲的神选，没有让对方痛并快乐着都算是倒悬水晶给力了。

什么？这有倒悬水晶什么事？

这位现在可就艾维一个神选，虽然看不顺眼对方，但艾师傅干的确实不错。

并且吧，倒悬水晶打血滴天空，这种事难道还要挑日子吗？

在光明神殿里一团和气，血滴天空前脚出了门准备给卓琳上“赐福”，倒悬水晶后脚就能跟出来，用能量免疫结构搓点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差，按着对方就是一顿毒打，最后打的丰收女神都得出来劝架了。

——至于倒悬水晶的眷属反而无所谓，毕竟目前意识都在倒悬水晶身体里封着，相当于数据都还在，想重建水晶一族也就是从其他星系拉颗星球过来改造的事。

实际上，这俩神常年互殴也是丰收女神赐药的原因……原因之一。

丰收女神可以很坦率的承认，祂给出这种东西，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看家庭伦理剧而其他神又不许换台。

至于卓琳的生死，那还真就不是问题。

毕竟她的便宜师父可是摄政王大人。

一个最天才的天才，天才到能够改写最悲哀的悲哀。

这么说吧，在小队几人拜师以后，血滴天空就蔫吧了，连带着没有斗殴理由的倒悬水晶也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