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和林如月赶紧拦住。
“婶子,你消消气!到底是咋回事?你仔细说说,咱们也听听,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呢。这亲事兴许能成呢?咱们先分析分析。”林如月安抚着周寡妇。
“哎!你们是不知道,这亲事是成不了的了,那宁家简直欺人太甚,她家的丫头,咱们可娶不起!哎!也是咱们跟那丫头没缘分。罢了罢了!”周寡妇叹息着,林如月还是弄不明白。
“娘子,你刚从山上回来,咋也不歇会儿,就跑这来了,要不是月月说你来周婶子这儿了,我还找不到你。”
这时候,葛建东迈着大步走了进来。打量一下屋子里,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赶紧住了口。
葛建东今天把账拢完就去找林如月,他想和林如月说说上山采药的事,如今他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不能再像一个病秧子一样,什么都不干,凡事都让娘子出头。
想着上山刨药材的事,他应该能行。
“老三呀,你来了,就坐吧。”周寡妇抿着嘴道。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葛建东问道。
林如月把他拉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看着周寡妇,让她把事情仔细的说一说。
“是宝柱的亲事,葛建东,你也过来,听听婶子说道说道,看看能不能解决这事。”林如月很是自然地说道。
她的动作很是亲昵,始终拉着葛建东的手,葛建东被她看似习惯性的动作取悦,嘴角勾起,温顺的坐在林如月身边。
春燕看到他们的动作,羡慕的咂咂嘴。周寡妇倒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亲昵,她显然心思没有在这上面,全在她儿子宝柱的亲事上了。
就这样周寡妇把媒婆带来的消息说了一下。
原来,昨天周寡妇高高兴兴的给媒婆二十文铜子,又把坐牛车的铜子给算了,拖她到宁家村宁博深家去说亲。
宁博深年轻的时候娶了个媳妇刘氏,生下两个女儿,就是宁槐花还有她妹妹宁小草,之后这个媳妇刘氏身体就不怎么好,一直病恹恹的。
在宁槐花八岁的时候,宁小草二岁,他们的娘亲就去世了。
宁博深倒是能干,走街串巷的卖点货,赚点小钱,槐花娘也是会过日子的,家里除了给槐花娘治病花去点银子,还攒了点银子,发丧完刘氏还剩了点积蓄。
看到两个孩子还小没人照料,就在邻村又找了继室于氏,指望着她能照顾两个孩子。
这于氏嫁过来,因为夫家条件不错,开始的时候对两个孩子还好,但是一年后,于氏也怀孕了,还生了个男娃。
这于氏就开始看不上两个丫头了,宁博深经常不在家,于氏就百般的虐待两个孩子,让他们干活,把他们像下人一样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