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争端就以这样以一种极为荒唐的方式结束了。
车队和矿业公司,包括老板都被凌城这一手惊到了。
别说是那让人根本看不清的手法,仅仅是这份,身在一大群持枪武装分子,却没有太多太多恐惧,跟迪扎德这个武装分子头目恍若聊家常一样的正常说话,便足以让人震撼。
是以凌城带着柳青烟跟陈子衿回办公室的路上。
矿业公司老板把他截了下来,问了一通。
好像丝毫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看戏的。
可说起来,若是矿业公司老板真的跟武装分子干起架了,那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要么是不想干了,要么就是另有所图。
凌城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这个胖子。
不过陈子衿似乎对凌城的表现不太满意。
办公室里,凌城懒散的坐在沙发上,柳青烟在外面没事可做,四处张望。
陈子衿则是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用一种很不友善的眼神盯着凌城。
“凌先生,你知道你刚刚那样做有多危险吗?”陈子衿娇俏的小脸此时霜白,冰冷异常。
凌城手掌摩挲着手下的皮质沙发,淡淡道:“你是觉得我贸然出手,把所有人都置身于危险之中?”
陈子衿保持沉默。
“那不知道你当时有什么办法吗?”
“我,,”陈子衿噎住了,“但至少不该是这样,,”
凌城看着陈子衿凝滞的表情:“虽然我收了萧总的钱,但我不得不说,他有历练你的心思我可以理解。
但一下子把你丢到这里,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我就把话跟你说清楚了。
当时那种情况,要么你给钱,他们走人。
要么你们都死在这。”
他的眼神犀利了三分:“你太年轻了,固然,你的专业技能是够的。
但在这里,却不了解他们,就是你最大的不专业。
杀人对他们不过是扣动扳机的事儿,在这里没有法制,没有秩序,如果说要有秩序,最大的秩序就是手上的枪炮。”
“呵呵。”
陈子衿还在消化凌城的话,但后者却笑了。
“你笑什么?”
凌城缓缓起身,一步步逼近陈子衿。
两步,一步,半步,,
知道最后,双方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彼此脸上的细微绒毛。
“不过对你来说,最大的坏消息就是,你会活着,,”
“?!”这算是什么坏消息。
“因为你会落到他们手上,一年,两年,过着不如猪狗的日子,说白了,就是奴隶。
关于这一点,陈小姐哪怕没有看过相关的作品,尽可以发挥你作为领导的想象力。”
“这是你最后一次质疑我,再有下次,我虽然不会如何。
甚至可以当这一趟只是来旅游的,一千五百万如数奉还。
届时,你找谁来都没用,别说是萧正海,就算是你们的顶头上司‘萧正国’也没用。”
“你搞清楚,是你们需要我,不是我需要你们。”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凌城也不想再多说废话。
出了门。
留下陈子衿在这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从小强势到大的陈子衿平生第一次,被说的没有反驳的机会。
但,,
深吸了一口气,她才控制着眼中的湿润没有凝结,滑落。
——
“大叔,你真生气了?”柳青烟虽然关注不在凌城身上,但字字句句听得清楚。
这话比当初怼她的时候还狠。
她离开的时候还看了眼,都快哭了都。
到底年纪只有二十三四,不似凌城这般老油条,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
“吃瓜子儿吗?”前脚还在疯狂输出的凌城自顾自的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把瓜子,递到柳青烟面前。
“?!”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