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科举考试除了特许的恩科,时间一般是这样,八月县里举行童子试,次年二月应府试,八月州试,第三年则是二月道试,八月殿试。
如此这般完成后,就会就停考两年,然后再次开考。
如此循环往复,一直下去。
时间这样安排一是因为科举之试至关重大,身为国家抡才大典,监考抓的尤其之紧,需要耗费极大的财力物力以及人力。
又兼之应试人员众多,恐生变故混乱,所以将应试时间错开来以便更为安全周到,有条不紊。
二则是为了节约学子时间,方便能够一鼓作气的学子层层而上。
考完这场被录取后若觉得还有余力,可以接着考下一场,而不用再等五年,耗费青春光阴。
毕竟哪怕天资再是横溢,因为时间安排的缘故导致五年只能考一次的话,即便每一关都顺利通过,从名录童生到进士及第也必须得整整花上二十五年的时间。
对于那些天资悟性以及底蕴都足够的学子来说,为了获得那一线上升之机,时光就在苦苦等待之中蹉跎掉了,没有丝毫意义。
因此每一次应试机会对学子们而言都极其珍贵,不会轻易浪费。
对于伏尘来说,道理更是如此。
大劫将至,自是要步步争先,哪能容得了一等就是五年,所以参加二月龙河府试势在必行,不能向后拖延。
故而这些天来,伏尘除了日常的修炼巩固之外,就是深研三坟五典,勤练书法,为二月的府试做准备。
“尘哥儿,你真是要去府试吗?”唐福禄穿着墨绿色的宽大长袍,大大的肥臀压在椅子上,圆圆的小脸上眉头微微皱起,像个前世地球上的黑白萌物。
伏尘缓缓放下手中的书籍,抬头笑着说道:“那是当然,时不我待,这时候自然要趁着心气,一鼓作气,向前冲一冲。”
唐福禄点了点头,心里自是明白,伏尘是盖压一县的首元,不像自己只是二十三名的吊车尾,自是有着底气再次往上一博。
其实哪怕实力不足也没有着关系,权当是去见个世面,熟悉熟悉考场。
毕竟府试不比童子试,虽然也都是青睐年轻者,但却没有那么严格的三次不中后不会再取的规矩。
已经证明过自己天资的童生,在各方面都有着隐形的福利,包括科举考试。
唐福禄想到这里,揉了揉脸,心中有些犹豫。
他是个惫懒的人,刚从考试的禁闭中出来,早就想着考完试就先痛痛快快玩两年。
本来都已经和家人说好再积攒学习一下,推脱掉了二月的府试,就等着欢天喜地四处浪,然而现在一听伏尘说要参加下一场,他又有些心动了。
伏尘看着唐福禄脸上阴晴变化不定,微微一笑,心里自是明白他在想什么。
别看自己这位从小的玩伴天性惫懒,但心底却也有着不甘落后的心气与韧性。
若非如此,临近童子试之前,他也就不会被关禁闭学习了。
要知道,他家人对他可是出了名的宠溺,全家就这一个男丁,那可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只要他真不愿被关着,只要闹一闹,最终还不是会随着他的心意?
因此伏尘笑了笑,就激将说道:“怎么,你不准备上场试一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