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职工宿舍里,江赴浔坐在生锈铁床的床沿,裤脚处露出一截纤细精致的脚腕,如易碎品般,仿佛一捏就会断掉。
锁骨上的咬痕清晰,好看的唇被亲得有些发肿,眼尾微红,看上去极具破碎感。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身形单薄的人类,神情清冷坚定地对一只诡异说:
“那就,把我彻底变成你的。”
“你需要安全感,我可以给你。”
“反正我收了你的刀,这辈子你的伴侣都只能是我了,不是吗?”
咬字清楚,条理清晰。
这似乎是他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结果。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他又要承受怎样的后果。
但宿予知道。
所以宿予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
但凡多看一眼,那些被他伪装隐藏起来的,低劣的危险想法,通通都会不再受控。
他背对着青年,声线平静地问了句:“老师,您是疯了吗?”
疯了,所以才会在体验过那样极致的痛苦后,还能说出这种危险的话——
要彻底属于他。
“没疯。”
江赴浔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天被一个疯子说疯,抿着唇,扫了眼面板上的san值,说:“还剩62,你有六个小时。”
话落,宿舍内突然间就安静了下来,掉根针都能听见。
宿予按着浴室门把手的手微微下压,嘴角不受控地翘起,承认自己有被愉悦到。
但他不需要的,也不敢要。
会死的。
诞生即是诡异的他,确认伴侣的方式是简单粗暴的一枚永久印记,里面蕴藏着独属于他的气息,会自发地向其他诡异宣示,这是他的伴侣,他的所有物,不容他人觊觎。
而如果他有认定的伴侣,却没有为其烙下永久印记,一旦意识失控,就会迫切想要为其打下永久印记,这是基因里的本能。
可是,因为生来天赋强大,他的永久印记会更改伴侣的体质,这对其他诡异来说会是一个可以强化天赋的机遇,但人类不行。
人类的躯体太弱了,根本没有办法去承受一枚来自S++诡异的永久印记。
他只要他的人类在身边就足够了。
其他的事情,他都会想办法解决。
大不了,他下次察觉自己即将失常的时候躲起来,唾弃自己为什么会没有安全感,明明他的人类这么好,这么好……
背后的视线灼灼,宛若凿在宿予背上的着火羽箭,几乎要燎燃他,但他还是克制地没有回一下头。
“老师,您说过的,上班不许搞颜色。
“而且您未免有点太瞧不起您老公了,六小时哪里够,起码得六天……清醒的六天。”
说完,他就拉开浴室门,走了进去。
江赴浔一时间怔住了。
听到浴室里响起了淅沥沥的水声,抓着床单的手指紧了紧,眉头轻皱。
“清醒的,六天吗……”
“那得要多少武力值才能……”
他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