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萧弘毅便是此时没喝水,也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说什么?”萧弘毅惊诧道。
没想到燕弘铭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有对象了,还有了肌肤之亲。
人不可貌相呀!
前些日子,他还有些疑他对谢常安太好心有不轨,如今看来是他多虑了……
“若是你铁了心,朕也无法,只是那杖责之刑,朕怕是也不能因你而徇私。”
萧弘毅有些不忍,道;“此番科举存疑不少,你不如再等等,也许很快就会有变数。”
萧弘毅觉得自己已经明示的很清楚了。
只是,燕弘铭等不了,他今天就要看到陈子含的考卷。
“臣等不了。”
萧弘毅只得挥了挥手,让他自己去了。
燕弘铭仗着自己习武,却还是低估了五十杖责的威力,难怪历朝历代去复查考卷的考生少之又少。
也难怪方才陈父那边果决的拒绝了复查考卷的想法。
若受刑的是陈子含,怕是生死难料。
燕弘铭擦了擦嘴角的血,打着烛光,在礼部的卷宗室飞快的誊抄。
旁的考生只能查阅,碍于他是身份,已经是法外开恩让他誊抄,便是如此,也只给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最后一个字落笔,燕弘铭只觉全身虚脱,后背湿透,早已分不清是鲜血还是汗水。
他匆匆将誊抄好的纸张卷起放在怀里,然后走出礼部,匆匆回家。
家中贴身侍卫黄传州见他满背棍伤,不由惊骇。
京城中居然有人能如此伤了燕小王爷。
“快些,我赶着出门。”燕弘铭催促,大冷天额头的汗怎么也擦不干净。
侍卫心中震撼,加速手中上药包扎的动作,着急道;“小王爷,你这样还出门,不要命了吗?”
“闭嘴,我有急事处理。这事你别告诉阿姐,否则以后不要跟着我。”燕弘铭威胁道。
“属下明白。”黄传州军营出身,令行禁止,自然听燕弘铭的。
一个时辰后,燕弘铭换了一身衣裳,勉强站起身。
黄传州急道;“小王爷要去哪里,属下赶车送你去。”
燕弘铭调整了一下呼吸,没有逞强,点了点头。
马车在陈家门口停下,燕弘铭直奔陈子含的偏院。
此刻偏远冷寂,如同主人的心。
燕弘铭推开房门,陈子含正在窗边发呆,连有人进来都不曾注意。
“子含,我把你的考卷誊抄了一份出来,你看看。”
燕弘铭走上前,将手中的十几张宣纸递到陈子含面前。
考卷?
陈子含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僵硬的转过头,呆呆地看向燕弘铭。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嘶哑,定是一整天都没有开口讲话。
燕弘铭扬起一个笑容,将手中的纸递了递,道;“考卷,看看是不是你写的,我觉着好像有些问题。”
陈子含惊讶的看着燕弘铭,机械的接过,一目十行的看过。
“这根本不是我的考卷,这不是我写的。”
陈子含激动的抓住燕弘铭的手臂摇晃,不断地重复,道:“阿铭,搞错了,这不是我的考卷。是礼部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