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心眉此时还在装傻充愣，想要蒙混过关。

她还特意放软声音，看看能不能引起林森的怜悯：“这位大人您在说什么呢？我可是什么都没做。”

林森正直非常，丝毫没有受到胡心眉的影响，反而脸色更冷。

“不管你认或者不认，我们已经掌握了相关证据，既然你装傻充愣，我们也只好把证据提交妖怪法庭，至于结果如何，相信熟知妖怪法律的你不会不知道。”

他们审问环节也不全是走个过场，万一哪个妖怪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而犯错，还是可以适量减刑。

胡心眉既然有这种表现，那么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眼看林森如此不讲人情，胡心眉反而有点心慌，要是直接被判了死刑，她这么久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大人别这样啊，有话好说。”

林森只有冷冰冰的一个字：“说。”

胡心眉见林森这么不近人情，又看了看林森身边的沈长离和林镜，这两个倒是没有林森那么冷，但是也没有表情就是了。

胡心眉以为沈长离只是普通妖，而林镜又明显不会帮她，她在心里整理了措辞，简单交代。

她最近只是吸食了六个人的精气和寿命，每个人为她提供两年的寿命，如果要维持她的容貌，那么目前这几个人也只能为她维持三年的寿命而已。

“我没吸太多，而且也不是白吸食他们的寿命，我也和他们春宵一度，又没收他们钱。”

“世界上哪儿有免费的午餐？他们寿命那么长，我借一点怎么了？”

“他们s我一个晚上，我要他们的寿命作为报酬，这不是互利互惠的事情吗？”

“再说了，我在之前可是问过他们，愿不愿意给我几年寿命，他们都说愿意啊。”

沈长离估计那些人和胡心眉想的就不一样，那些人怎么会想得到胡心眉是真要他们的命呢？

林森见胡心眉招了，便看向沈长离。

沈长离：“我们没有权利偷去别人的生命，无论以何种方式。”

胡心眉听到沈长离这淡淡的语气就不舒服，反问道：“我只是想活下去怎么了？难道你同为妖族，不知道如今基本没有可供我们修炼的地方了吗？”

“如果有一天你的生命即将走到了尽头，我不信你不会为了活下去而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

“我不会。”沈长离的斩钉截铁让林镜心慌：“生老病死乃自然规律，就算有适合修炼的地方，妖也并非永生，我们要做的，就是珍惜时间，珍惜生命。”

沈长离指出：“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不止吸了这几个人的寿命。”

“在过去的两百年里，你每隔十年就会约人出来吸人寿命，后来管理局成立，你才收敛。”

“同时你还在寻找那些恋爱脑，想和对方在一起之后，诓骗对方心甘情愿为你付出生命，对吧？”

胡心眉心惊不已，沈长离怎么知道？

同时林镜心脏一颤，因为他也是想这么做的。

“因为人类心甘情愿且没有丝毫怨恨的把生命给你，在没有诱哄的情况下，可以不用承担责任，如果存了诱哄的成分，最多也只会被关在管理局十年，而被骗了失去生命的人为你求情，甚至都不用承担责任，你正是钻了这个空子，不是吗？”

沈长离故意把这个条款说出来不仅仅是说给胡心眉听，也是说给林镜听的。

林镜对管理局的条款也知晓，毕竟管理局一成立就把条款发给众妖让众妖熟知。

胡心眉听到这个条款时脸上露出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