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按照柳羽的指示布置一楼,他们的架子多,桌子多,正好用来摆东西。
他们楼里几乎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就是原先招呼客人那些盘子杯子,通通收起来,到时候柳羽打算出手。
要不然杯子盘子太多了留在楼里也是浪费。
至于小倌们的琴棋书画,他们自个儿留着。
因为带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个个干劲十足。
之前大家都是被娇气的养着,跳舞,画画,念书,吟诗作对,没搬过东西。
他们也不喊累,挽起袖子和小厮丫鬟们一起搬,等到了晚上,互相帮忙捶捶背,泡个热水澡,再上床睡觉。
就在柳羽带着众人整理揽月阁的第二天,怡红院的老鸨带着两个丫鬟经过揽月阁时,突然发现揽月阁竟然不做生意了,大门没关,也没招呼客人,里面不知道在忙什么。
她探头进去,只见众人在搬桌子什么的,原本那些精细养着的小倌们,个个都在收拾东西。
柳羽就在一楼,指导大家把东西往哪儿搬,往哪儿摆。
“柳老板。”
柳羽正忙着,突然听见一声娇娇柔柔的声音喊他,顿时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转身看见了一位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他在脑子里搜索了关于这个女人的记忆,是怡红院的老鸨张春红。
张春红今年二十六岁,因为每天都是浓妆艳抹,神色之间显得很疲惫,故而让柳羽刚才看到她第一眼还以为是一位中年女人。
“张老板怎么来了?”
柳羽转身过来,张春红才发现他大不同了。
虽然仍然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头发还是一条红带子绑着,但是看起来就像一个漂亮书生,没有一丝风尘气,看得张春红多么未跳动的心脏“怦怦怦”的跳动着,根本不听使唤。
张春红走近了柳羽,在距离柳羽两米左右的地方站着,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柳羽这么高?
怡红院和揽月楼多年以来,可以说是互不对眼。
怡红院的笑话揽月楼的假清高,揽月楼的讽刺怡红院俗不可耐。
张春红见过柳羽几次,每次她并未和柳羽说过什么话,柳羽根本不怎么理她,每次都是有礼貌且疏远。
今天张春红感觉柳羽特别不一样,让她心动,感觉春风一度也不是不行啊,几度都行。
张春红脑子里想了许多,说话都放得温柔了。
“柳老板这是做什么呀?我听来我怡红院的公子们说您这儿几天没开门了,他们想念您楼里的小倌们得很呐。”
柳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以后揽月楼改揽月阁,卖胭脂水粉,不会再和怡红院抢生意,张老板可要记得光顾啊。”
张春红没想到这才几天没见,揽月阁就改行了?
“那你的户籍?”
柳羽:“已经改好了。”
张春红连笑都不想笑了,他们这些人,入了这一行,莫说良籍难得,就算得到,也不见得会有人带他们走入正途,柳羽不知道是不是背后有了靠山才能这么顺利。
“这样啊,那什么时候开业了,我带着我的小倌姑娘们来帮忙。”
柳羽点了点头:“好啊,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