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婕妤。”栖池被白苎堵的哑口无言,便是不知道白苎如今心里是如何想的,只是见白苎抚着自己的小腹规规矩矩的在前面走着。
栖池稍顿了一下步子,蔡公公在后面稍微的催促着栖池才是着急的跟了上去,白苎也是趁着这是时候和蔡公公说起了话来道:“蔡公公往日也是跟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若是如此当真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婕妤倒是折煞奴才了,奴才在谁身边不是伺候人的?说什么吃苦不吃苦的,和这宫里的那些奴才们没有什么差别罢了。”蔡公公倒也是没有因为白苎受了罚才是奚落起来,只是如往常一样笑脸相迎。
“还不是蔡公公对皇后娘娘没有二心,才会如此作想的,但凡是换做旁人想必早就走了。”
“这宫里那一个不是认准了主子便是一辈子跟着的?都是当初自己选的无论如何都要陪着走下去的,你说是吗?栖池姑娘?”蔡公公便是瞧着栖池,栖池这会子又是不知道该怎样说的,便只是顺着笑点点头罢了。
“婕妤到了,奴才也是领了皇后娘娘的旨意才是会过来瞧着的,婕妤多担待些,早早跪了也早早回去。”蔡公公说罢便恭敬的请了白苎去前面清宁宫的正前方,对着清宁宫的匾额蔡公公又是仰视了一遍。
白苎淡淡一笑,也便是瞧着上面的匾额,也不知何时被擦的如此亮了,栖池担心便拉着白苎一直摇着头,白苎倒是缓缓推开道:“有劳蔡公公了。”
蔡公公这才躬身退到清宁宫里,站的笔直双手放在前面握着,死死的瞧着白苎与栖池,白苎也是撩了撩自己的裙儒便被栖池帮衬着跪下了,这外头的地面又都是金砖铺的,这会子更是寒凉了,白苎自是一跪下便觉得有股子寒气钻了上来。
清宁宫外面的蜡烛还是亮着,门外的两个宫娥同几个侍卫也是瞧着,不知是过了多少光景,白苎便撑不住了,只是嘴唇也开始泛白了起来,只能双手撑着地面稍微的缓一缓。
蔡公公见此才是要过去提醒的,只是还未过去,皇后便从后面来了,见白苎已经是硬撑了便轻扯着嘴角似笑非笑的道:“本宫只是记得罚婕妤跪着,可未曾让婕妤对着清宁宫行跪拜大礼,怎么?这会子是撑不住了?如今可是还未到一个时辰呀,白婕妤。”
白苎咬着牙便抬起头见皇后身上的光都是温暖的,白苎便笑道:“皇后娘娘安,奴婢方才是瞧见皇后娘娘来了,这才行跪拜大礼。”
说着白苎便又是直起身子来,栖池看白苎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了,便是给皇后磕了头道:“皇后娘娘!婕妤身子如今真是虚弱,若是再如此怕是撑不下去了,皇后娘娘算是念在婕妤肚子里的龙胎也是饶了婕妤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