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寒诧异不已,皱眉发问:
“你为何要喝凉药?”
后院的女人,哪个不想母凭子贵?
可小暖炉却背着他悄悄喝凉药,到底是为什么?
“放…放开我!”宋暖暖的力气本就不如他,生病虚弱时愈发挣脱不开:
“您的第一个孩子,应是正室嫡出,我一个卑贱小妾,哪有资格生?”
“你的想法为何如此荒唐?”林寒越来越不懂她:
“我若嫌弃你出身卑贱,不准你生孩子,怎会让你做侧室?”
“侧室说到底还是妾,生的孩子依旧是庶出”,宋暖暖不得不强打精神,把话讲的明明白白:
“因为庶出的身份,我从小到大受尽委屈,我不想生一个和自己命运一样的孩子!”
林寒神色凝重,手臂的力度又大了三分:
“在你心里,我和你爹是一样的混蛋,连亲生骨肉的死活都不管吗?”
他掏心掏肺对小暖炉好了一场,别说真心,连信任都没能换来半分,他怎能不动怒!
宋暖暖从不轻信人性,坐拥二十位小妾的郡王,妥妥是渣男本渣:
“您是堂堂郡王,即便身体不济,府里也有三妻四妾。
将来您的寒毒痊愈,后院会有更多美女,一个接一个地为您生亲骨肉,我的孩子,又算得了什么?”
林寒钳制住她乱捶的手臂,面色微沉,郑重其事道:
“我的妾室的确不止你一个,但我宠的始终只有你一人!
你生下的,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无论儿子还是女儿,一定是我最疼爱的孩子!”
宋暖暖只觉可笑,差点上嘴咬狗郡王:
“我想要件首饰,都得卑躬屈膝地祈求,和别的小妾挤破头争抢,这算哪门子得宠?
我都卑微至此,我的孩子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她一贯是人间清醒,自己都过得不好,生孩子只会让境遇更糟糕!
“我什么时候让你和别人抢首饰了,那晚的话,不过是调情的玩笑而已”,这波交流,几乎耗尽了林寒一生的耐性:
“你这么聪明,为何非要误解我呢?”
宋暖暖被死死压在柜台边,身体动弹不得,体力明显不支,已然眼冒金星,只能用嘴不屈不挠地抗争:
“我区区庶民,生性蠢笨,理解不了高贵的郡王!
放开我!我不是你府上的人了,你这样是耍臭流氓、强抢民女…”
“女”字的音还没发完,她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意识渐渐恢复。
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抬起左手,甩开那冷冰冰的狗爪。
不用睁眼,单凭触觉和嗅觉,她便知自己正躺在郡王的床上。
安神香的味道好浓,他喵的,狗郡王就差用迷香熏死她了!
林寒一夜无眠,刚刚才眯了一小会儿,侧过身想摸一摸她的额头:
“好点了吗?”
“我是好是坏,与你无关!”宋暖暖推开他的手,坐起身没好气道:
“我衣裳呢?”
她此时穿的,不是自己的白色棉布中衣,而是从前的藕色丝绸里衣。
昨夜她有些发烧,喝药后出了不少汗,迷迷糊糊间,感觉到郡王给她换了衣服。
污郡王有没有趁机做别的?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罢了,就当被狗咬了两口!
见她有了闹腾的体力,林寒好歹放下心来。
接着,新剧本立即上线,林寒原地变身吝啬鬼:
“你的衣裳拿去洗了,此刻穿的这身,值三十两。”
宋暖暖不由得一怔,这厮干嘛要提衣服多少钱?
难不成,想要她付钱吗,白日做梦:
“这破中衣我不要,把我的衣裳还给我!”
林寒斜倚床栏,悠哉悠哉地“敲诈”:
“你昨夜出了好多汗,把中衣和被褥枕头都弄脏了,这些东西值二百两,你得出钱买下来!”
宋暖暖直接懵在原地——
不对不对,一定是她起床的方式不对。
视钱财如粪土的清高郡王,怎么一下子变奸商了呢?
呆呆愣神时,郡王唤侍女送茶,之中的一盏送到了宋暖暖手边。
宋暖暖确实口渴,嗓子都有点哑,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准备好好和狗郡王理论一番。
哪知林寒又道:“这杯参茶,十两银子!”
“十两?笑话!”宋暖暖只觉他不可理喻:
“你做腻了郡王,改行当土匪了吗?”
她才不和神经病玩角色扮演,立马下了床,对好友说:
“紫苏,帮我把衣裳拿来!”
“你的衣裳洗了,穿不了”,林寒坑钱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