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李在卧倒的途中,腰身一拧,单手握住冲锋枪,一梭子子弹向枪响处扫射出去,把那里的小树全都拦腰折断。
等他倒在地上后,强忍着脑后的疼痛,连续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快速地窜到一堆岩石后,顾不得包扎伤口,先掏出一个弹匣换上,才小心地探出半边脑袋,看他扫射的效果。
李柏青一枪射出,人就像受惊的野兔,向右前方窜出十多米远,躲开了约翰李的扫射。但他的这番动作,却清楚地落在了另一名队员的眼里。
这名队员听到撤退的信号,刚想起身,就听到枪声,赶忙重新缩回头,看到一闪而逝的李柏青,就隐藏在十多米外的一块石头后,便悄悄地举起枪,对准了那个地方,只要李柏青敢露头,他有信心将对手打成马蜂窝。
约翰李虽然不知道对手的藏身之处,但他敏锐的听觉,也查觉到了大致方位,天上的直升机听到枪声,已经向这里搜索过来,时间对他来说,非常宝贵,决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他们两人刚刚在半小时前狂化过,两个小时之内,是不可能自然狂化的,除非使用诱导剂。
但诱导剂的副作用太大,使用过后,会在短时间内爆发出超越3S级的战斗力,但最多只能支撑三分钟,在那之后,浑身瘫软,没有四十八小时,连站起来都是奢望。狂化战士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使用诱导剂。
约翰李往旁边移动了一米多,抓起一块石头,向他判断的大致方向扔了出去,口中大喊一声:“看我的手雷!”
李柏青不知真假,听到声音后,抬头一看,一颗黑乎乎的东西向着他这个方向飞来,虽然砸不到他的身上,但离他也不会超过五米远,便下意识的一猫腰,向另一块岩石后面翻滚出去。
远处埋伏的那名队员一见李柏青暴露身形,一扣扳机,冲锋枪里的子弹倾泻而出,追着李柏青扫射过来。
李柏青再快,也快不过子弹,好在山林树木众多,地势崎岖,只有一颗子弹击中了左臂。
近距离射出的子弹,冲击力强大,旋转着的弹头瞬间撕裂了手臂上的血肉,擦着骨头飞了出去。
李柏青倒在地上,左臂的肌肉已被撕去了一块,鲜血淋漓,但他根本没有时间顾及这些,再次向前窜出,向几米外的大树后藏去,因为约翰李的冲锋枪也开火了。
约翰李站起身来,端着冲锋枪扫射,压制得李柏青根本不敢露头。
手枪的火力在冲锋枪面前,就像是烛火与日月争辉,根本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李柏青自一枪落空后,就在两支冲锋枪的压制下,彻底的落入了下风,他也没想到这两名狂化战士的战斗意识这么强,抓住一点反击机会后,就狂追不止。
另一名队员已换好弹匣,从灌木丛中冲出来,从另一个方向包抄过来,与约翰李相互掩护,形成两面夹击之势,要在短时间内毙杀对手。
天空中的直升机已飞到了这片林他的上空,但因树木太密,看不清形势,不敢贸然开枪。
而无人机也只能飞到树梢上方,不能下到密林中,而且这种侦察无人机又没有携带枪支,既无法给李柏青以支援,又不能威胁到约翰李两人。
李柏青背靠的大树,直径足有四五十厘米,已经被子弹打得斑驳破碎,而包抄过来的那名特战队员,很快就能绕过射击死角,从侧面威胁到李柏青的生命。
眼看只差一步,包抄就要完成,从树背后突然窜出一道黑影,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右前方冲去。
原来交替射击的两支冲锋枪,猛然转移枪口,狂暴的子弹追着黑影,疯狂扫射,将那道黑影打成碎片,破败的布条在子弹带起的气流中,四散飞舞。
约翰李和那名特战队员一见那破碎的布条,知道上当,但为时已晚,大树的另一边,一颗手枪子弹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在那名特战队员刚一露头的瞬间,就击中了他的脑门,子弹直接掀翻了他的天灵盖,红白相间的脑浆被翻滚的子弹一搅,四散爆开,还在向前冲锋的身子在奔跑四五步后,猛然载倒在地。
李柏青一枪毙敌,枪口一转,对着约翰李的方向就连开三枪。
约翰李的子弹刚刚打完,还来不及更换弹匣,就被李柏青的子弹压制,冲锋的势头一滞,往旁边横移一步,也不管能不能躲避子弹,但准备换弹匣的动作却停下来了。
李柏青从树后转身出来,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衣,染成了红色,左边的袖子已经被撕掉,露出狰狞的伤口,还在流着鲜血,右手中的手枪不停射击,压制住约翰李的同时,也快速地冲向约翰李。
两人本来就只相距十多米,李柏青子弹打完时,刚好冲到约翰李身前,将手枪当作暗器,砸向约翰李的脑袋,同时右脚飞踹,扫向约翰李的肚子。
约翰李头一偏,躲开手枪,但肚子上却中了一脚,踹得他倒翻出去,向山坡下滚了四五圈,被一棵大树挡住,但手中的冲锋枪,也摔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