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主妇扶着自己的腿,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她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声音里的怯懦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极其清冷孤傲的女声。
“谁说,我放进去的,是大象牌的!”
女人把手指上凌乱的丝巾解开,换成了非常专业的环状包扎,从她慢条斯理的手法上来看,应该已经重复过几百次了。
“你是凭什么认定我,放进去的是一张大象牌呢!”
“在我都没有翻开它之前,你就这么相信我,不会说谎吗!”
“怎么!难不成,我们很熟吗!”
她轻声的问话,让老教授只觉得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冷。
他需要扶着身边的桌子,才勉强没有让自己被腿软绊倒。
“你……你……”
老教授你了半天,他一手撑着桌边,一手按压在自己越跳越快,似乎马上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脏上。
“不会的,一定是大象牌!”
“铁元素……中间有铁元素……”
“你的手上……血液粘上……”
短短几句话,老教授只觉得自己说得无比艰难,他的呼吸困难,在女人强大气场的压迫之下,大脑乱作一团。
“你想说的是,我在游戏开局的时候,手上的鲜血沾染上了我的卡牌,对吧!”
“不同的牌,血迹沾染上的位置不一样。”
“根据血液残留的反应,你故意要求打开了消毒灯。”
“为的就是想要看看,我放在卡槽里的卡牌,到底哪里沾染上了血迹,从而判断,我出的牌是哪一张!”
女人灿烂一笑。
一字一句,轻声细语。
老教授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眼前一阵白雾闪过,视线越来越模糊。
“而且,就算萝莉荷官不允许你开灯也没有关系!”
“因为,作为一名医学教授,你习惯性地随身携带了一支消毒灯,用力处理小伤口!”
“想必,用那一只被拴在钥匙扣上的消毒灯,也是一样的!”
老教授惊恐地张大了嘴巴。
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钥匙扣上,有这样一枚消毒灯的!
知道他这个习惯的,只有他亲近的人!
“你……”
“你到底是谁!”
经过了家庭主妇的解释,场内的众人,也终于明白老教授在最后一轮的时候,要求开灯是什么意思了。
花臂男挠了挠自己快要长脑子的头。
他在心里暗暗感慨了一句,怎么参加副本的人,都不简单呢!
全场人里,该不会只有他一个,是真的傻吧!
家庭主妇轻轻拢了拢自己垂下来的头发。
她没有去回答老教授的问题,反而欣赏着老教授脸上,越来越慌张的表情。
对方越害怕,她笑得就越甜。
在全场的目光之中,她终于翻开了自己卡槽之中的卡牌。
是一张鬣狗牌!
“真可惜呢!”
“鬣狗牌大于蚂蚁牌!”
“我好像赢了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