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姝宁似笑非笑的看了赵樊临一眼,偏头看向一旁的小丫头,“方才同这丫头闲谈了几句,觉得有缘,赵大人若是肯割爱,不如将这丫头送予我,如何?”
赵樊临愣了一下,本以为她会趁机提一些于钱财官职方面的要求,“就这个?”
“就这个。”颜姝宁抱着胳膊懒懒站在一边,“怎么?赵大人不舍得?”
“怎么会呢。”赵樊临笑了一声,叹了口气,“这丫头能被小娘子你看上是她的福分,既然娘子开口了,本官岂有不给之理?”
一旁的小丫头没想到颜姝宁开口竟然是想要她,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娘子.......”
“怎么?”颜姝宁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不愿意跟我走吗?”
“.......不,不是。”那小丫头盯着近在咫尺的眉眼,连忙摆了摆手,“我愿意跟娘子走。”
“那就好。”颜姝宁笑了一声,回头间,脸上又敛了笑意,颇有些不情愿,“如此这般,便谢过赵大人了。”
“哎?”赵樊临眼神就没有从颜姝宁身上离开过,“娘子真是客气了,今后本官和贤弟往来交流甚密,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疏离。”
颜姝宁嘴角微勾,“家人可不是人人都能当得。”尤其是将死之人。
后半句话颜姝宁在心里默念。
赵樊临不知她是何意,只好笑着避开话题,“今日娘子在本官府里受了委屈,这样吧。”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侧夫人言行不端,有失身份,废黜身份降为妾室,归到二房,此后没有本官的允许,不许再出来兴风作浪,不知这样,娘子可满意?”
听到他说的话,那黄衣女子喉咙里发出几声委屈的嘶吼,但是赵樊临并未看她一眼,便让人把她拉了下去。
“赵大人处置侍妾,我等自然无权干涉。”殷寒咫上前一步,牵着颜姝宁,皮笑肉不笑道,“既然此处已然处置妥当,我和内人便先行回府了,娘子,你觉得呢?”
“.......?”颜姝宁偏头看了他一眼,触及到自家男人眸中汹涌而动的酸意,自觉好笑,不由得清了清嗓子,柔声道,“夫君所言极是,那我等便不多叨扰了。”
赵樊临看着她的眼神,眸底划过几分失落,“既是如此,那本官便不留贤弟和弟妹了。”
殷寒咫牵着颜姝宁在前面走,那小丫头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了上去。
一上马车,颜姝宁被猛的抵在了软榻上。
殷寒咫握住她的下巴,直接扯了她面上面纱,低头同她接吻,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发泄着眸中的狠厉,两人唇齿间尽是血腥之气。
颜姝宁仰头接受,一只手不老实的绕过肩后,轻轻搭在他肩上,故意又似是无意的扯着他束发金簪。
墨发铺了满身,殷寒咫却丝毫不在乎,撬开她的唇齿,交融纠缠,就好像早就想要这般做,一只手揽在她腰上,越发逼近。
此刻他就是一只无法餍足的大猫,拼命的想要通过亲昵来在自己的所有物上留下自己专属的痕迹。
“嘶......”颜姝宁轻轻嗤了一声,淡淡的笑了一声,轻推开他,“殿下轻点,这可不是一个体虚羸弱之人能有的力道,若是回头让赵樊临察觉到,怕是会露馅。”
“你如此在意他?”殷寒咫在颜姝宁嘴角落下一吻,然后逐渐转移到唇上,“那本王一定给他一个最难痛快的死法。”
颜姝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家男人是个醋缸这个事实是变不了了,看来不用她回头,这赵樊临也一定死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