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斯特似乎反应了过来,冷冷地看向了艾伦:“副议长,你想要做什么?从我手里夺取权力?还是把我当成你的傀儡?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一天,我就有自己决断一切的资格,还轮不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
韦伯斯特真的老了,在保留地龟缩了这么多年,他早已失去了年轻时的豪气与野心。他的心早已被权力所荼毒,如今的他,只愿意牢牢地把握着手中的那一点可怜的权力。
艾伦嗤笑了一声,“你觉得我是在贪图你的那点权力?也罢,就让我们稍等一会,看看你怎么处理接下来的这些困难。”
“有话直说,艾伦。”韦伯斯特皱起了眉,对他的表现非常不满,“装模作样帮助不了你。”
感受到了走廊上正在接近的、侍从的气息后,艾伦收起了匕首,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接连参与了数日的宴会,喝了那么多天的酒,他已经完全不想沾染任何含酒精的饮品了:“那就让我们稍稍等待一会吧。”
没过多久,就有人从房间外敲响了门:“二位殿下,来自北方的急报!”
韦伯斯特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而艾伦却视若无睹:“进来吧。”
侍从应诺,便立刻打开了书房的房门,快步地走了进来。而在他的肩膀上,有一只雪白的鸽子、正稳稳地停留在那里。鸽子的一只腿上,则被天蓝色的丝带绑着一支信筒——天蓝色的丝带,证明了它确实来自北方。
艾伦吹了一个口哨,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那只信鸽便扑棱棱地煽动自己的翅膀,落到了他左手的食指上。保留地中的信鸽体系,在很早的时候,便由艾伦暗中接管了,这些信鸽也是由他亲自拣选、并加以训练的,自然非常的亲近他。
“乖孩子。”艾伦右手的拇指轻轻地抚摸着信鸽的头顶,然后才打开了密封的信筒,取出了其中的短信,“好好休息一下吧。”
做完这一切后,他没有急着打开信件,而是把信鸽交给了侍立在身边的侍从:“把它带回鸽笼,喂一些精细的食物,两天后再放飞它。”
侍从应诺行礼后,便带着信鸽离开了书房。
感受着门外的气息越来越远,艾伦才打开了那封短信,草草地阅览了一遍,便将其扔到了韦伯斯特的面前:“你觉得我诓骗你,那你自己看看吧。”
韦伯斯特当即拿起了那张字条,脸色瞬间就不太好看了:“这……这怎么可能?为什么?”
字条上的信息其实很简短:艾尔弗雷德王子,与玖兰侯同乘南下。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呢?”喝完了杯中的茶后,艾伦接着把玩自己手中的匕首,“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是你,你应该怎么应对?”
除了其他几位大执政官、以及国王与王后,玖兰侯向来不与他人同乘一架马车,即使是王子,也乘不上玖兰的马车。但如今,艾尔弗雷德却与他同乘了,这其中的意味便值得所有人深究了。
韦伯斯特的表情很难看,但他依旧嘴硬:“那又如何,即使他们真的俘虏了那些皮留士人。无论他们从那些人口中问出了些什么,我只需要矢口否认即可,他们不会找到任何的证据!”
“太难看了,韦伯斯特。”艾伦瞥了对方一眼,一丝来自高等的压力瞬间压向了对方,让他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尚处于中等的韦伯斯特,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的心跳在那一刻都漏了一拍,惊疑不定地看着对方:“怎么可能?你才二十一岁……”
“这不是重点,韦伯斯特。”艾伦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的话,似乎不想再继续打哑谜了,“时至今日,你也没有告诉过我,到底是谁、前去截击了归国的艾尔弗雷德!现在,我需要一份具体的名单,具体且清晰的名单!”
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韦伯斯特有些嗫喏:“如果多夫纳尔没有说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