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轻井泽的搀扶下,织田政小心翼翼坐起身。
嘶……是真疼啊……
咬紧牙关,织田政站了起来,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胸口:
“那刺客的膝撞是真的凶狠啊,那家伙是一年级哪个班的?现在人又在哪里?”
栉田坐在病床上道:“一年A班黑川彰,因为故意伤害罪已经被退学了,然后月城理事长派人先带黑川和你的伤情诊断书,坐小船回岸上交给警方处理了。”
轻井泽生气道:“真可恶!明明那刺客就是谋杀未遂!故意伤害罪就算判了也判不了多少年吧?”
就算监控拍到了全程,也不能确定当时黑川是想伤人还是杀人。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诊断书上写的我这是轻伤还是重伤?”织田政问道。
鉴定为重伤的话,无疑能多判黑川几年。
栉田、轻井泽互相看了看:“……轻伤。”
织田政略一思考,轻笑道:“没事,为了撇清责任和表示【兄友弟恭】,想必我那两个哥哥肯定愿意想办法让法院把黑川往重了判,直接定性为谋杀未遂也不是不可能。”
“兄友弟恭……”栉田咀嚼着这个词,不由得笑了起来:
“政你就是太善良了,你过去是不是从来没对你哥哥下过手?”
“非不愿也,实不能也。”说着,织田政靠了过去,“不说这个了,我们抱一个。”
因为栉田怕碰到织田政的伤处,两人抱的并不十分紧,但栉田还是十分享受的把自己的脑袋靠在织田政肩膀上。
织田政也十分满足,抱着怀中娇弱的人儿,凑近她的脸,栉田闭上了眼睛,眼睫毛在微微颤动。
织田政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继续下去。
栉田疑惑道:“政,怎么了?”
“躺了一天了,我刷完牙再说,惠,扶我去洗手间吧。”织田政道。
轻井泽“哦”了一声,习惯性的挽住了他的手臂。
“你这好像也不叫扶吧。”织田政有些哭笑不得。
与其说此时轻井泽是在扶他,不如说轻井泽是整个人作为挂件挂在他身上,十分小鸟依人。
“诶?”轻井泽换了个姿势,总算是给他提供了支撑力。
慢慢走到医务室附带的洗手间前,每走一步,每呼吸一次,都会牵动肋骨的伤势。
个中艰辛也只有织田政自己知道。
坦白说,织田政是想让轻井泽一起进洗手间继续帮他的,两人都对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轻井泽应该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但一之濑和阿部都看着,他实在是没有那种厚脸皮。
织田政只好关上门自己完成了这一任务,好在肋骨骨折或许真的不是特别严重的事,他顺便自己洗漱完才出了洗手间。
“也就算说,接下来六天我们都要在船上等着其他学生特别考试结束了?这么大的客船上除了教师和工作人员,就只有我们几个学生?”织田政想想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提前退场未必全是坏事,起码接下来六天似乎能真正享受轻松的假期,还不必跟学生们挤在一起,这就很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