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冉方的命令,这府中上下都知道项瑾的身份不一般了,对于项瑾的行事也没有那么多人监视了。
项瑾本以为只是冉方在床上哄骗自己玩的,却没想到不到半日的时间,对她的那些监视和看管都消失了。
甚至她试探地走到门口,那侍卫也只是朝她行个礼,丝毫没有要阻拦她的意思。
如此几番,她便知道冉方所言皆为真。
到了下午的时候,她穿着一身锦衣罗裙直接去了咸阳狱。
却没有想到,还不等她走到咸阳狱门口被侍卫拦了下来。
“站住!”
“何人敢擅闯亲军都尉府?!”
听到这话,项瑾一时间有些愣神,她这才看到咸阳狱门口本来写着“咸阳狱”的三个字不见了。
她一时间有些哑然,便不由得开口问道:“这是何时的事情?”
那侍卫这时也看清了来人,不由得语气也尊敬了几分:“夫人难道不知?”
“大人本就是陛下亲封的亲军都尉府指挥使,不过是因为前几日那柱子一直并未做好,所以一直未改。”
“前几日匠人将这几个字送来,所以才刚刚改了名字。”
“这亲军都尉府,若非拿着大人的指令,便任何人不准入内,还望夫人不要为难属下。”
项瑾这才看到了一旁用石头砌起来石柱,上面写着五个大字“亲军都尉府”。
那柱子怕是要三个成年人张开双手才能住,上面的大字竟然是,看起来就十分地惹眼,且给人一种十分阴森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刚才来时她太过紧张了,竟然一时间没有看到这个柱子。
如今再看,心中不由得对冉方也敬佩了几分。
“既如此,倒是我唐突了。”
“那便不叨扰了,我先行离开了。”
说完,她便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了。
可她却没有回府,而是朝着与指挥使府相反的方向离开。
在一个宅院的后面,项瑾寻了一个小乞丐,给了一样东西,随意说了几句她便离开了。
最后,在城中的一处小山林中停了下来。
过了一刻钟后,远远地有个男子走了过来,还不时地看看身后是否有人跟踪。
看清来人后,项瑾急忙迎了上去。
“亚父,你终于来了。”
范增看着眼前的项瑾,眼中也是十分的欣慰,上下扫视确定她身上无伤后,才放心下来。
随后,可能是想到了项庄说的那些话,他脸上微微有些沉了下来。
“那冉方,待你可好?”
没有质问,只是一句淡淡的关心。
这让项瑾本来有些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
虽然冉方对自己甚好,可毕竟和家人的关心不同。
尤其是听到范增的关心,她眼眶不由得一热,泪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见状,范增不由得关切起来,盯着项瑾连忙问道:“怎么?”
“难道他对你不好?!”
项瑾连忙摇摇头,生怕范增因为这件事会误会冉方,轻声开口道:“先生对我很好,劳烦亚父关心了。”
“只是如今许久不见,我有些想念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