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苏可琴,能逼赵陌上用金银铜来换人?”刘夭桃听了,不可思议地说道。
“当然。”吕宫徵信心十足地说道。
“我不相信,赵陌上做为皇室护道人的接班人,他会拿金银铜来交换苏可琴?”刘夭桃不相信地说道。
“刘姑娘,在下冒昧问你一句,你可有过你喜欢的人?”吕宫徵说道。
刘夭桃一听,眉头一皱,说道:“没有。你问个这个干吗?”
吕宫徵听了倒是一愣,刘夭桃如果从来没有喜欢上一个人,与她讲清楚绑架苏可琴可以逼赵陌上拿金银铜来换人的道理,倒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思虑再三,吕宫徵只好举例说明,开口说道:“刘姑娘,我这么对你说吧,如果有人绑架了容落雁和柳依依,然后那个人说要我死,不然的话就杀了容落雁和柳依依,那么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去死。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刘夭桃听了,瞪着一双美目向吕宫徵瞧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地说道:“你是说,苏可琴是赵陌上的妻子?”
吕宫徵听了,心中暗自哑然,原来这个刘夭桃,谋事算无遗策,行事滴水不漏,确确实实是一个大智大慧之人,但是于情一道,确定一窍不通。这也难怪,做为麻衣神算教的圣女,被灌输圣女的职责就是炼血计划,不能对任何男子心生感情,这一时半会儿要她理解“问世界情为何物,真叫人生死相许”中的道理,还真是大有难度。
“苏可琴不是赵陌上的妻子。”吕宫徵硬着头皮说道。
“苏可琴是赵陌上什么人?你凭什么让我相信绑架了苏可琴,赵陌上会背着他父亲,拿金银铜来交换苏可琴。”刘夭桃说道。
“苏可琴是名满天下大学士苏东坡的女儿,赵陌上幼年时候,曾拜苏大学士为老师,可以说是苏可琴的师兄,与苏可琴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就算苏可琴是赵陌上的师妹,你能肯定赵陌上为了苏可琴,不惜背叛他父亲?乌风流,你将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吧。”刘夭桃不以为然地说道。
“刘姑娘,你读过此类的书籍没有,比如说:上邪,我欲与君长相思,山无陵,水为竭,冬雷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问世界,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以及那些海枯石烂、天老月陨的爱情誓言吗?”吕宫徵说道,感觉上有些力不从心。
“我读过啊,那些痴男怨女给我的感觉是愚不可及。”刘夭桃说道,心中古井无波,不为所动。
老天,对一个丝毫不懂情为何物的人要说清楚男女间感情的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刘姑娘,我这么对你说吧,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赵陌上不惜背叛他父亲的人,就是苏可琴。”吕宫徵说道,心中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为什么?”刘夭桃说道。
“因为爱情。”吕宫徵说道,心中近乎绝望。
“爱情是什么?”刘夭桃问道。
“爱情就是……刘姑娘,我打个比方跟你说吧,爱情就是,我见到你时,心跳就会如小鹿般乱撞,双目瞳孔放大,血液流速加快,恨不得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把你捧在手心怕掉,含在口中怕化,不见你时,全身无力,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百无聊赖,生无可恋。总之,没有你的地方,就是地狱;有你的地方,才是天堂。”吕宫徵慷慨激昂地说道。
“你这是贪恋美色。”刘夭桃冷冷地说道。
天啦,吕宫徵彻底崩溃了。刘夭桃啊刘夭桃,上天将你塑造得这般完美,赐予你绝世容颜,可你竟然七情不沾,六欲不染,实在是暴殄天物,让天下男子情何以堪!
“那你说怎么办吧。”吕宫徵彻底放弃了努力,耷拉着脑袋说道。
“绑架苏可琴,要赵陌上拿金银铜来换人。”刘夭桃说道。
“啊——!原来你明白了这个道理!”吕宫徵吃惊地说道。
“不明白,死马当活马医罢了。”刘夭桃说道。
刹那之间,吕宫徵的内心,崩溃犹如黄河决堤!
回到别致小院时已是数天以后。
打开别致小院的大门,柳依依一见到吕宫徵,愁容满面的她脸上立刻春光灿烂,口中叫着“夫君,你可回来了。”人已雀跃至吕宫徵的跟前,纵身一扑,直接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双手紧紧地抱住吕宫徵,再也不肯下来。
“这就回来了?被刘夭桃利用完了?”容落雁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回来了,落雁。”吕宫徵将柳依依放下,嗫嚅着说道。
“乌风流,你回来得正好,家里没水了,麻烦你打开你的脑子,放些水出来洗衣做饭。”容落雁冷着脸说道。
“落雁,我知道这件事不该瞒着你,你也不要如此埋汰我。”吕宫徵求饶似的说道。
“乌风流,那你自己说,人家一个丫头片子,几句话不但将你的家底骗光了,人也被忽悠得巴巴的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去帮着杀人,你说,你脑子里除了水之外,还有什么?”容落雁说道,气的脸色发白。
“姐,你别骂我们夫君了,那钱……那钱是我主动给夫君,叫他去赔给刘夭桃的。”柳依依急忙说道。
“依依,你这样宠乌风流,早晚都得把他宠坏。”容落雁说道,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言语之间却大为改善。
“落雁姐,要不我们和夫君回你的九嶷山去,我们离那刘夭桃远点。”柳依依低着头说道。
“依依,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姐还怕了刘夭桃不成?你放心,只要姐在,刘夭桃不敢拿你和乌风流怎么样。”容落雁安慰着柳依依说道。
有个柳依依真是好啊,就凭她几句话,这件事便算过去了。
接下来,吃饭,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