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致小院,天已大亮。
柳依依见到吕宫徵拖着疲倦不堪的身子回到家中,吃惊地问道:“夫君,那刘夭桃将你怎么样了?她……她莫非也和你彻夜长谈了?”语气之中,极是担忧,好像有人抢走了她最心爱的宝贝一般。
“依依,你别多心,刘夭桃是和我谈了一夜话,但绝不是我和你、落雁姐三人之间的那种彻夜长谈。”听到柳依依的话,吕宫徵连忙解释道。
柳依依听到吕宫徵这么一说,顿时放下心来:“哦,夫君,那你和刘夭桃之间的事情应该谈清楚了吧?”
“谈清楚了。”吕宫徵愉悦地说道。
“结果怎样?”柳依依一脸喜色地问道。
“赔给她二十万两银子,再帮她去杀一个人。”吕宫徵说道,不过有点不太自在。
“什么?要赔她二十万两银子,还得帮她杀人?”柳依依吃惊不已。
“依依,我也是没有办法才答应下来的,我若不答应,她就要嫁过来,如果她嫁过来了,她能像落雁姐那样真心对你好吗?再说了,刘夭桃那么厉害,就算我们三个人合起来也打不过她一个人,到时我们三个人岂不是被她欺侮得死死的?以后我们三个人想彻夜长谈,那更是不可能了!说不定她还要夜夜找我彻夜长谈,我连找你和落雁短叙都难了。”吕宫徵说道,理由摆在那儿,看你柳依依怎么决择了。
柳依依听了,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说:“夫君,这个钱我们赔给她。”
听到柳依依这么一说,吕宫徵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于是便盘算着怎么和容落雁说!毕竟,容落雁可不是如柳依依这般好糊弄的。
“依依,你落雁姐呢?”吕宫徵四下一望,没见到容落雁,于是问道。
“祁堂主一大清早就过来了,说是镇西王找落雁姐有事商讨,落雁姐便随着祁堂主去见镇西王了。”柳依依答道。
“依依,你知道落雁姐收到祁堂主送的那二十万两银票放在什么地方吗?”吕宫徵试探着问道。
“在我身上啊,落雁姐说了,以后这个家的钱都由我来保管。”柳依依答道。
“依依,你将银票给我,我去将钱赔给刘夭桃,然后与她一起将那个人杀了,好彻底了断与刘夭桃的关系。”吕宫徵心中顿觉得一松,容落雁不在,事情就好办多了。
“夫君,我们还是等落雁姐回来商量一下吧,这二十万两银子可是我们这个家的所有家底了。”
“依依啊,这事可耽搁不得,万一刘夭桃变卦,要人不要钱了,我们就烦麻大了,这可关系到我和你以及你落雁姐三个人的终生幸福啊。”
柳依依听了,毫不犹豫拿出银票,说:“那好吧,你快将钱赔给刘夭桃,免得她反悔。”
吕宫徵接过银票,并在柳依依红唇上亲了一下,说道:“依依,我将银子赔给刘夭桃后,还要陪他去杀一个人,此事短则十来天,多则一个月,等事情一办完,我就立即回来,你待在家里,等我回来。哦,对了,记得告诉你落雁姐姐一声,让她放心。”
柳依依听了,无言地点头,泪却无声地流下。
吕宫徵拿了银票,再次赶到桃杏天下时,刘夭桃已牵着两匹骏马在十里桃林等他了。
“银票带来了?”刘夭桃一见到吕宫徵便问道。
“带来了。”吕宫徵苦着脸说,并将那二十万两银票交到了刘夭桃的手里。
“上马,我们立即去京城。”刘天桃说,并随手接过银票,看都没看,放入怀中。
吕宫徵见了顿时一阵感慨,什么叫财大气粗?这才叫财大气粗!二十万两之巨的银票,刘夭桃瞧也不瞧,数也不数,就随手放到身上,仿佛少个几万两跟没事似的。
不过,刘夭桃啊刘夭桃,你那么有钱,富可敌国,怎么又盯上了我那点小钱呢?
“走了,还磨叽什么?”马蹄声中传来了刘夭桃的声音。
吕宫徵顿时一愣,连忙策马追了上去。
马蹄声起,风驰电曳,卷起落叶无数……
汴京。学士巷。
吕宫徵和刘夭桃日夜兼程地赶路,待赶到京城时,也是三天后的深夜了。
“小二,还有房间吗?”刘夭桃走进帝都客栈,开口问道。
店小二李勿视突然见到刘夭桃,结结巴巴地说道:“有……有一间天字号上房。”说罢,转过头去,不敢看刘夭桃。
“够了,我们夫妻二人也只要一间房。”刘夭桃答道,拿了房间钥匙后,转到李勿视眼前,又故意耸了耸双胸。
李勿视啊的一声,鼻血长长地流了下来,并赶紧抬头望天,好似让鼻血尽快止住,又似在避开刘夭桃那要人性命的重击。
“妖孽,祸国殃民啊!”
吕宫徵跟在刘夭桃身后,心中暗自感叹。
走进那间天字号上房,发现房间倒是极为华丽,但只有一张床,不过,那张床很大。
“只有一张床,怎么睡啊。”吕宫徵小心地说。
刘夭桃却早已和衣往床上一躺,听到吕宫徵这么一说,笑着说道:“只要你答应娶我,你就可以到床上来睡。”
“刘姑娘,连日的赶路你肯定辛苦了,你快点休息吧,我在房间坐一夜就好了。”吕宫徵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