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琪瞪大眼睛:“你乱想什么,咬我腿了。”
玉奴低头望向木桶:“让我瞧瞧。”
“信不信我杀了你?”承琪疼得龇牙咧嘴,仍不忘恐吓他。
玉奴不再搭理他,只是按着,同时望着木桶,突然间他松开手,往木桶里面抓去。
承琪眼见他从桶里抓出一只红色的巨型蝎子,不由整个人跳了起来,玉奴朝他身上一瞧,大腿上鲜红的一个口子,正往外流着血。
承琪抓过桶边的围布盖住身子,冲着玉奴道:“你让这么大的蝎子咬我?”
玉奴举着蝎子,取过一个透明的盒子,把它轻轻地放了进去,盖上盖子他才道:“蝎子王,浑身巨毒,被他咬而不死的人,血里就有了它的毒素,任何虫子进入身体,都会被毒血毒死。”
他盯着承琪:“所以,你以后不用再担心有人对你下蛊。”
承琪听了,呆呆地看着他:“那你告诉我一声成不?”
玉奴摇头:“不能让被咬的人提前知道,一旦有准备,就会被它咬死。”他见承琪满眼狐疑,接着说:“别问为什么,反正就是这样。”
“那不告诉我,我就不会被咬死了?”承琪吐了口气:“这也太冒险了。”
玉奴一笑:“蝎子王不会主动咬人,除非它觉得这个人值得。”他伸手摸住承琪的脸:“所以,你是幸运的。”
“你被咬过吗?”承琪问。
“小时候就被咬过。”玉奴道。
“咬你哪里?”承琪的眼里闪过狡黠,玉奴哼了一声,道:“屁股。”
承琪哈哈大笑,止住笑声,他问道:“血液有毒,如果有人碰了会中毒死吗?”
玉奴道:“不会,但会麻痹神经。”
承琪点头:“修王咬你,或者伤了你,他舔你的血,所以一直是处于中毒的状态。”
玉奴瞧着他,眼神复杂:“你的确聪明,只是,张家的大大不好对付。”
锦华躺在地上叹了口气:“玉奴这个臭小子。”
承琪压着她极不舒服,而且稍一疏忽,他就会被她反制。
他弯腰道:“不如我们两个都坐好说话。你让门口你的人撤了,我不想回地牢,但我也不杀你。”
锦华点头,承琪松开她,自己站起来喘了口气,若不是刚才骗她一击成功,他根本没力气能和她过三招。
杀家丁,制住她,都是蒙蔽她的方法,只要她看不透他的实力,他就有机会让她讲出更多张家的事。
她翻身站起,吹了一声口哨,听得门外有脚步声远去,承琪点头:“还是可以谈谈的。”
两人都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各自喘气。
半晌,承琪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道:“这下我俩尴尬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锦华冷冷地道:“把你当人质。”
承琪道:“威胁皇上吗?没用的。”他头往后仰闭上了眼睛:“我来这里第几天了?第三天?第四天?地牢太黑,日子都分不清了。”
“来几天有关系吗?”她问。
“有啊。”承琪睁眼,望着她:“告诉你吧,你们的计划其实很不可靠。”
“怎么不可靠?”她不服气地抬了下头。
承琪扳着手指说:“我给你讲讲。第一,你们控制修王,是为了跳过他联络贵州官府,增税屯兵,但这些兵出不了贵州,只守不攻,等于死兵。而田至善和罗化成,虽然拿了你们的很多好处,并不和你们一条心。
第二,各路军营的军官,你们也买通了不少,可惜,兵部只要做些人员调整,你们费了很大心思收买的那些人,立即就没了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