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崔成明那个老家伙没给花简倒茶。
不然现在肯定被自己喷一脸茶水。
薄霖神色不变,淡淡道:“我跟花简是朋友,而且他是我家的家庭教师。”
崔成明挑眉,也不知道信没信。
“原来是这样,我跟薄先生虽然见过几次却没机会多聊聊,今天这个机会正好,请。”
崔成明给足了薄霖面子,薄霖也不好一直冷脸。
他端起杯子,嘴唇轻碰茶水,就算是承了崔成明的情。
薄家根系庞大,薄老爷子虽然退位,但余威犹在。
就算崔成明有些成就,也不能在薄家人面前太过分。
“今天这事是个误会,我跟花简一见如故,今天特意让人请他过来叙旧,没想到就让薄先生误会了。”
“崔董事长白手起家让人佩服,但是在用人上还是要注意一点,现在是法治社会,崔照的处事实在容易招恨。”
【续什么旧,想无痛当我爹而已。】
三个人一人一句后,又冷场了。
花简发现他们两个在看自己,他问:“要不你们先聊?我还有事能先走吗?”
...
崔成明:“我刚才的提议你再好好想想,我等你的好消息。”
随即他和薄霖默契地双双起身,握手告别。
两人来到安静的一楼大厅,薄霖开口问:“崔成明想认你当干儿子?”
“你刚才在门外听到他说的了?崔成明可真是离谱。”花简没怀疑他是怎么知道的,就是说起来还有些无语。
薄霖盯着他若有所思。
崔成明老奸巨猾,第二次见花简就要认干亲,绝对是因为花简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如此。
他心中一动,莫非崔成明那个老狐狸也能听到花简的心声?
联想到崔成明此时还在医院。
最大的可能是,花简的心声救了崔成明一命。
简单几件事勾连,薄霖就找到了整件事的正确答案。
“他这些年很迷信命理和风水,或许真的觉得你投缘。”
“我对当他儿子没兴趣。”
薄霖低声嗯了一声,紧接着话题一转:“我送你的礼物为什么不拿?不喜欢那个牌子?你喜欢什么牌子,我让姜凯重新给你买回来。”
花简一顿,“那份礼物太贵重了,全色的颜料快赶上一辆跑车钱了,无功不受禄。再说你还介绍给我工作,礼物我心领了。”
薄霖盯着他纠结的表情忽然笑了。
“你是繁凌的老师,也是我的朋友,一盒颜料还需要有功有禄?”
“难道我薄霖还能贪图你什么?”
花简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薄霖:“那就收起来,听说这种颜料的时效比普通颜料短,放时间久了,颜色就不漂亮了。”
他说服自己的表情很认真。
想到薄霖能在知道自己被崔成明带走时,这么着急赶到。
花简不想让薄霖没面子。
再贵也就是一盒颜料,大不了等薄霖的展览馆开业,自己送一份贵重的礼物。
“那多谢了。”
薄霖这才满意,他将目光从花简脸上收回。
几乎是立刻,花简察觉出薄霖的心情变好了。
他暗暗道:
【有个有钱的朋友原来是这种感觉。】
【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他竟然看起来比我还高兴?】
两人相携往外走,身后跟着冷硬的两队保镖,在明亮的大厅里十分扎眼。
“那是谁?你认识吗?”
不远处一个男人的眼神凝在花简身上再也离不开。
“厉少,那个是谢家的小拖油瓶,你忘了你跟谢知宴打架的时候,都是那个小拖油瓶去告状,你还说早晚弄死他。”
舒彦的话酸溜溜的。
“谁?那是谢家的小眼镜?”厉橙白瞪大眼不敢置信,“我只是出国两年,小眼镜整容去了?”
舒彦暗暗瞥了两眼花简,眼中全是嫉恨。
花简在帝都大学‘一摘成名’。
他拿掉黑框眼镜后像是脱胎换骨一般。
把学校里那些眼皮子浅的狗东西迷得七荤八素。
现在看来学校里那些稚嫩的男大满足不了花简。
他已经将目光放在这些二代少爷们身上了。
舒彦胡思乱想时厉橙白早就按耐不住朝花简走过去了。
“小眼镜!”
男人的声音在安静的私人医院显得尤为刺耳。
“小眼镜!你等一下!”
很快,在旋转门前厉橙白被保镖拦住。
“先生,请不要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