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男子的祖父撑不住,去了,办完丧事后,祖母也没坚持多久,也去了。男子的父亲一连送走两位至亲,内心悲痛不已,但为了办好父母的身后事,他又不得不收拾好情绪,再次前往黄家寻求帮助。
黄智仁已经出手相帮过了,一次也是帮,两次也是帮,而且人家只是为了父母的身后事,就算别的人找上门来,也不好说什么的吧?这样想的黄智仁没再撵人,而是大方地让人拿了不少银钱给男子的父亲,让他回去把父母好生安葬。
男子的父亲因此对黄智仁十分感激,但是男子的母亲却觉得黄智仁愿意相帮是因为看上了她儿子,当时黄乙玉的嫡姐与男子年纪相当,又正是议亲的时候,男子的母亲觉得黄智仁之后肯定会拿恩情要挟自己的儿子娶了黄智仁的女儿。
男子的母亲说得头头是道,男子一家受她影响,觉得真有可能,后来男子母亲的娘家送来一些银钱后,男子的母亲就催着夫君还了黄家的债,并且让家人都不要跟黄家人再走动。
黄智仁本来没想过男子的父亲会这么快就把银钱还了他看出男子的父亲是傲气的人,之前找他也是说的“借钱”,借钱不还这种事,男子的父亲是干不出来的,他问了几句,得知是男子母亲娘家送来的,才收下了。
黄家收了银钱后,男子一家就防着黄家找人上门提亲,结果黄家人根本没上门,反而得知了他家的嫡小姐与黄家曾经资助过的年青人订了亲。
男子的母亲觉得自己的猜想完全正确,黄家就是个喜欢以恩情要挟别人的“奸商”人家,毕竟“无奸不商”,她才不会相信什么鬼“仁商”的名号,不过是假惺惺地做点善事,为自家的生意造势罢了。
男子的母亲分析得头头是道,而黄智仁为庶长子迎娶了以前资助过的人家的嫡女的事迹,似乎又为她的说辞添上了一份佐证,男子一家也深信黄家人做好事乃是心有不纯,有目的的,这样的人家该避而远之,不可与之为伍。
本来,男子一家是打定主意不会再与黄家来往的,但是,后来男子的母亲生了病,她娘家送来的银钱因为她的病很快就花用了不少,而她的夫君跟儿子都落不下面子出去谋些生计,她也还有着贵夫人的“排场”,身边必须得有丫鬟服侍,但家里多个人,就多不少吃穿用度,眼见着存银日益减少,男子的母亲开始焦虑起来。
家主夫人的娘家平日里花销也不小,他们一开始救济家主夫人的时候,就说了让她省着点用,家里以后再拿不出那么多银钱给他们。而家主夫人也是傲气的,她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而且她夫家还是犯事被放逐的,她娘家肯救济她夫家一次已是天大的恩情,她也不愿频繁跟娘家联系,而让娘家人被人给盯上。
虽然傲气在,但是日常的吃穿用度也够让人头疼!
夫君跟儿子们都是读书之人,从小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而家主夫人虽然曾经掌管过一些商事,但那时她也不过是看看账本,算算银钱数目,行商和打理都是些下人奴仆在做。而现在他们家落魄了,那些下人奴仆也都一一打发了,没了帮衬的人,家主夫人也不知要如何才能经营起一家商铺。
没有进项,家中银钱迟早就会花用干净,家主夫人每晚都愁得睡不着觉。
黄智仁上门提亲,想要让自家的庶女嫁给家主夫人的宝贝嫡长子,家主夫人若不是涵养好,她能立马逐客。
等黄智仁走了,家主夫人就跟家主发脾气,说黄家人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区区商人家的庶女竟也敢看上她家尊贵的嫡长子!
家主没接妻子的话,他心里有自己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