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就在外面转转等着皇子妃。”
如花难得平和的语调很是出乎预料,这丫头自第一次见到开始,说话一直就像麻木的机器没有丝毫温度起伏,没想到她也会如常人一般讲话。
果然彩虹屁的威力巨大!
傅大少爷凭着一张能把好人忽悠瘸的嘴成功支走了如花。
片刻两人来到后院,傅云朝瞅着左右无人,抓着裙摆往腰间一塞就要翻墙。
“阿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会儿没空跟你解释,好好周旋着她,我很快就回。”
傅云朝说着纵身一跃轻松利落翻墙而去。傅怀育扬了扬眉,干脆就搬了椅子等在院里。
只傅云朝这一去再回来天色就已擦黑,彼时傅大少爷等的都要哭出来。
“阿姐再不回来咱们的赌坊都要输进去了。”
“输给谁?”
傅云朝仔细整理着衣裙。
“你带来的好丫头啊,我原是随口一说,没想她真是个财神,把把都赢,现在整个赌坊的客人都在跟着她下注。”
“呵!”
傅云朝惊讶之下忽然笑出了声,伸手拍了一下他脑门,“你这乌鸦嘴以后少给人开光!”
两人说着话前后脚出去,那如花已被狂热的赌徒围的水泄不通。
彼时她正要下注抬头瞧见他们,立时抱了东西出来。
傅云朝瞅着她怀里都要溢出来的筹码票子和傅怀育不停抽搐的脸,顿时觉得好笑。
“看来你真是个财神,赶紧去兑了吧。”
然如花却是将票子塞给了傅怀育,说都是他给的一百筹码赢的,不能算是她的钱。
傅云朝再三确定她不要之后,不由感叹人不可貌相。
冬日天短,两人从赌坊回到府里天就已经彻底暗下。
彼时经过前厅后面的回廊时,她拐道儿去往书房,如花自行回了后院。
沐君珩的书房,黑黢黢一片也没亮灯,门口的侍卫见她来忙都躬身行礼。
“殿下还没回?”
“回皇子妃,没有。”
侍卫的态度恭恭敬敬,傅云朝扫视了一圈,发现这书房里里外外明的暗的,至少也有十数人守着。
如此森严的守卫,若想不惊动任何人潜入根本不可能。如此……
“小朝子这是想我了?”
邪肆的嗓音忽然响起,傅云朝转身就瞧见沐君珩大踏步进来。
“这不是要用晚膳了,总得问问你在不在。”
“问个话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
沐君珩笑容邪魅直接揽了细腰,“想就想了遮遮掩掩做什么?”
“殿下!”
这个神经病!当着这么些人就动手动脚。
傅云朝扒掉腰间大手赶紧往外走,“该用膳了!”
“嗯,本殿下也确实饿了,难为你惦记我。”
七殿下三两步撵上又强硬牵了手。傅云朝挣了两下挣不脱便由着他去。
因为三日感恩协议还没完成,不用说某殿下的晚膳肯定是在小朝子的倾力侍候下完成。
然后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傅云朝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要让人打水梳洗,想着赶紧把这祖宗弄上床睡了,今日就算彻底熬过。
只是她才说要梳洗这人就说要去温井沐浴。
“你沐浴该不会也要我伺候?”
“不然让谁伺候?”
“你说的可是伺候衣食住行并不包括沐浴。”
“所谓衣食住行就是指日常的所有生活起居,沐浴难道不是?你的生活起居里没有沐浴?你都不洗澡?”
“你!”
无法反驳的傅云朝只能咬着后槽牙拿了衣衫跟着。
片刻两人到了一处院子,进门就见正中一个颇大的凉亭,凉亭下是一个纵横两三米左右汉白玉砌成的六边形大水池,此刻的池子里热气升腾水汽氤氲,隔着几步距离都能感觉到微微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