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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宛若战鼓,兴奋地为死亡助兴,殿外打得热闹,天上罗森与剑圣也斗得激烈。
神殿内又是另一番场景。
杰拉尔被除去了伪装,露出了真容,士兵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甩到了神殿里如镜子一样光滑的地板上。地板的倒影中,奥丁的神像无情地俯视着他。这是对失败者的送别。外边轰隆隆的雷声,好似催人上刑场的催命一般。
诸位大臣被请了出来,他们位列两旁观礼。神官们守在奥丁的神像下,低头不语。唯独希尔薇娅和其他长老仍不露面。
“咳咳……”杰拉尔抬起头看向前方。
盖茨转过身来昂首藐视着他:“哥哥,原来杰拉尔就是棱镜,原来你就是极昼烈阳的首领,你呀,让大家这么多年猜得好苦。”
杰拉尔咳嗽不止,一不小心吐下了一口血。
盖茨摇头叹息:“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跟一群猪狗不如的垃圾人混在一起,你看看,你为了他们跟我拼,结果怎样?不还是有那么多的逃兵,你说你要号召奥斯陆全城人跟我打,可实际上呢,也就是那群臭奴隶愿意帮你,稍微聪明点的,像那群工匠,一打就跑,喂,哥,你信吗,如果当时我下一道命令,告诉你的那群人,谁能够把你交出来,谁就可以免去死罪,并且获得爵位……那!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杰拉尔没有回答。
盖茨握住宝剑摇头晃脑道:“你呀你呀,你不懂,越低贱的人越是可恶,就像那个叫钟焉的家伙一样,哦对,你还把他拉入到了你的阵营,你真是……玷污了王室的荣耀!”
杰拉尔惨笑:“荣耀?”
盖茨蹲下身子:“你希望建立的那个社会是不存在的,注定失败,只会给我们的国家添乱子,而我不一样,我会继承王位,稳定住整个国家,然后让北境王国称霸列国,再也不必担心欧罗帝国……”
“我们的国家?盖茨,国家不是一两个人的国家,国家是国人的国家,生活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有权利决定它的一切。”
盖茨抽动着嘴角,冷笑道:“我不和你废话,告诉我,钟焉在哪?”
杰拉尔叹息道:“盖茨,你……”
他的话卡在嘴边,说不出口了。
盖茨直起身子拔出宝剑:“差不多行了吧,这神殿里布满了禁魔石,你那些骗人用的幻象魔法使不出来,就想动嘴皮子,可我不是那么心软的人,况且咱俩也不是一个妈,我只需要你告诉我钟焉在哪,说出来,我至少能你葬入王室的墓地。”
杰拉尔的目光中流露出悲痛的神色,自己的这个弟弟居然已经被权力腐蚀到了这样的田地。
盖茨催促道:“我再问一遍,钟焉在哪?”
“盖茨,你呀。”杰拉尔闭上了眼睛,他笑了。
盖茨:“准备动刑,本王子要替父王清理门户。”
左右两侧武士摁着杰拉尔跪在奥丁神像下,神官对着杰拉尔的脖子浇下了烈酒。行刑武士取下神官手中的行刑斧,抵在了杰拉尔的脖子上。
盖茨抓着杰拉尔的头发恶狠狠地问:“哥哥,你也是王子,我们本该在同一个战线,如果你老老实实地愿意帮我登上大位,又怎么会有这么一天?时到今日你也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