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孩子置气,气坏自己身体不值当。”白意如坐到旁边的座位温言说道:“儿子快50了,眼瞧着过两年也要当爷爷了。”
白意如的意思很明确,让他多少照顾白廉生的自尊。
白谨年睨了她一眼,没说话,大概是刚刚想到刘如凤,眼前看见的白意如重合成了刘如凤,他一时呆住。
刘如凤温柔能干,因为志趣相投,婚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婚姻生活十分和契。
“年哥,怎么了?”
白意如见白谨年盯着自己,拢了拢鬓发,笑着问道。
笑起来风姿卓越,难掩当年风情。
人还是那个人,白谨年却觉得有点生分,他按了按白意如的手:“过几天大节,让廉生回你老家看看你父母吧。”
白意如笑意定住,眼中的探询很重,他要支开她儿子白廉生。
笑意渐浓,她柔柔说道:“好,让廉生代我回去祭拜一下我父母,挺好。”
但她哪里还有父母,自从家里的弟弟生病父母把她卖了,早就父不父母不母了。
今生父母缘尽,她现在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拼来的。
白意如紧握手绢,牙根紧咬,别人都道她好命,其实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又有谁知道。
不过白廉生暂时离开也好,大房这次吃了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是名义上吃斋念佛的那个老虔婆,手段也不是软的,两人斗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那老虔婆的儿子儿媳太软弱,估计现在在白家她白意如和儿子已经没了立足之地。
想到这,她又偷偷瞧白谨年,他也老了,这几年脾气更是暴躁,遗嘱多年前就已经立好,但到现在也没人知道到底写了什么。
可惜这次她儿子失了手,否则,可惜,实在可惜!
——
空旷的屋子里,林白抿着唇,给白衔山包扎手中的伤。
“呲。”
白衔山吃痛,眼眸一直盯着林白。
林白不说话手劲却一点没有收敛,白衔山嘴里又变成了吃吃的笑。
他可够闲的,这个时候还不忘逗她。
“好啦!”林白绑好,丢下两字,起身直接坐到另外一旁,尽量远离白衔山。
白衔山喉间滚了滚,舌头抵住牙齿想开口,但看着她生人勿扰冷着的脸,勾了勾唇,决定不出声。
腿隐隐传来阵痛,他微不可闻蹙了眉,换了个坐姿,靠在沙发背上放松。
如果不是他的腿伤,他带着林白不一定跑不掉。
他只意外,原来林白并没有撒谎,她的防身术底子很扎实,刚刚缠斗的时候耍的几个招式几乎招招致命,应该是童子功,多年未展示有点生疏。
她身上似乎也有很多迷。
林白坐在那,并不知道白衔山现在脑海里都在想她,她眼角总不自觉勾向白衔山,一直担心他的腿,但想到自己是因为他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她才气到跑去酒店,被人有机可乘绑架,又暗自觉得自己不值当,这样想着她卷眸下的杏眼就不自觉发酸。
她承认,她吃醋,醋意还挺大。
她管不住自己的心,更看不起白衔山的心。
白衔山隐匿在偏角落的地方,他靠在后面的沙发背上,中间有遮挡物,林白只能看见他修长的腿,和那双已经沾满泥的皮鞋。
林白眼眸闪了闪,他是来救她才落到这种境地的,她不是不知好歹的女孩,还聪明,白衔山奋力来护她,她不仅心里甜蜜,还隐隐升起一个希望。
信息太多,她想的脑壳痛,罢了,就像孙淼说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她要靠他护佑林家,这么矫情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