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持道:“此乃我佛门之地,你凭甚驱赶我佛门弟子?”
李伏道:“鼠辈猖狂,犹自冥顽不灵!”
说话间,李伏从背囊之中拿出一条洞箫,吹奏了起来,戒持以为箫中有暗器,赶紧领着群僧后退几步,可没想到听着这箫声,僧人开始头昏脑涨,纷纷栽倒在地,连戒持的脸上都见了一层冷汗。
“等一等!”戒持伸出一只手,对李伏道,“你先停一下,说说你用的是什么法术?”
李伏冷笑道:“知道疼了么?这是迫吐之术,专门克制吸哺之法的,你们用吸哺之法吸了多少精气,现在就要吐出来多少。”
“迫吐之术?”戒持皱眉道,“你是管辂门下的术士?”
李伏道:“你不配知道我门派,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敢抵赖么?”
戒持笑道:“你捉了什么赃物?”
李伏道:“我用迫吐之法逼你们吐出了精气,足见你们用了吸哺之法害人。”
戒持道:“你说是迫吐之法又有什么证据?明明是你用了妖术,还想诬陷我们!”
李伏叹道:“好个巧舌如簧的妖僧,看你们刚才脸色青紫,肯定是多年使用吸哺之法,害了不知多少人命,今天我就用迫吐之术治死你们,也算是替天行道!”
说完,李伏又要吹奏洞箫,戒持急忙喊道:“且慢!我敬你是管辂门下的术士,今天便与你斗上几合法术!可既然是斗法,当如君子相争,有来有往,你已经出招,接下来该换我动手了。”
李伏皱眉道:“有来有往?这是什么道理?”
戒持道:“这是修行之人的涵养,虽说你我各修各道,可修行之人有别于凡夫俗子,既是要比斗法术,就要拿出些君子手段,要遵规守矩,要有礼有节,不能有损修为和气度。赢要赢得光明磊落,输也要输得心服口服,你出手一招,得容我想个破解之法,我出手一招,也得让你想个应对之术,若是不分往来,只顾大打出手,却和街头斗殴的流痞无赖有什么分别?”
李伏犹豫半响,且收了洞箫,点点头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我就容你想个破解之法。”
戒持转身召集一群僧人,商议了半响,转身对李伏道:“等我布置下法阵,立刻就能破解了你的法术!”
李伏道:“好!我看你能布什么法阵!”话是这么说,可李伏还真有些担心,他知道佛门法阵的厉害,心里正思忖着对策,却见戒持反复叮嘱道:“你先不要吹箫,看我布置好阵势!”但见这几个僧人纷纷登上钟楼、鼓楼,叮叮咣咣敲打个不停,李伏皱眉道:“这就是你的法阵么?”
戒持笑道:“怎么样?现在你再吹箫,却也奈我不何了!”
这哪是什么法阵,分明就是借着钟鼓之声盖过箫声,根本没有使用法术。李伏念起咒语,唤来疾风,想把钟楼上的僧人吹翻在地,却听戒持喊道:“我们是说好规矩的,我已经破解了你的法术,现在该我出手了!”
李伏一怔,转而点点头道:“原来是这么个比法,也好,我看你有什么手段。”
李伏站在当场,等着和尚出招,但见戒持又拿出一串念珠,念了一段经文,转而对一群弟子道:“速速随我到藏经楼捉鬼!”
李伏闻言惊曰:“你我斗法,为何牵扯旁人?”
戒持冷笑道:“你刚才和我斗法之时,却不也伤了我弟子?”
李伏怒道:“分明是你以多欺少,我却没和你计较。”
戒持笑道:“我让你养的三只厉鬼一并出战,这不就公平了么?”
“你好卑鄙!”眼看几个僧人直冲藏经楼,李伏急忙上前追赶,刚冲过院门,不料有两名僧人埋伏在门口,举起禅杖,一人打了李伏一闷棍,李伏毫无防备,当场倒地,戒持随即赶上,嘴里念着经文,举起禅杖,以千斤之力,直击李伏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