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以后我又恢复成你讨厌的模样,你会抛弃我吗?”童司韶漫不经心似的问道。
裴意然凝着眉看进她的眼睛深处,那里头有忐忑不安,他一直都知道,他虽然不知道她在纠结什么,但是他对自己的心意很确定,“你不会。”
“我不会什么?”
“你只能是现在这副模样,你不会变成其他的样子。”裴意然信心十足地说道。
一个有那么明亮眼神的人,一个有那么烂灿笑容的人,她怎么可能令人讨厌呢。他永远会喜欢她。
“你这么肯定?”
裴意然认真地点了点头。
即使童司韶明白,男人喜不喜欢女人,是由下半身决定的。
可是裴意然的笃定仍然让她很高兴,那一刻,仿佛她真的是一个有灵魂的人,并且被他看到了。他喜欢的是她的灵魂,而不是别的什么。
“可是……”
裴意然倾下身子把她后半截的话吻去了,嘴里抱怨,“还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啥叫老房子失火,烧起来没得救,大抵如是。
翌日大部分时间他们也都在床上度过的,他食髓知味,纠缠不清。
到了傍晚,她挣扎,“别闹,好累,能不能好好躺一会儿?”
“姐姐。”毫无预兆,裴意然突然开口叫道,口齿缠绵,声音缱绻,细腻得可以拧出水来,带着丝丝入扣的恳求。
童司韶勉强睁开双眼看他,他本来就长得好看,又刚刚睡醒,眼睛温润朦胧,饧着眼看她像猫一样乖巧安静,那种依赖的姿态,有着说不出的风情。
她心里化开一片柔软,他那么好看,又那么温柔,她很难对他不动情。
他眨巴的眼睛看她,眼神温柔清澈,“姐姐,我好喜欢你。”
瞬间又化回小奶狗。
童司韶忍不住抚额。
昨晚因为他多叫了两声“姐姐”,她把他背部抓出几道血痕。
之前童司韶想向他撒娇时,唤他“哥哥”,万试万灵;
现在换他向她撒娇,唤她“姐姐”,屡试不爽。
真是一笔糊涂账。
“再唤一百声姐姐都没用,今晚挂免战牌,休战。”
裴意然刚想说什么,她立刻说道,“多说,明晚也挂免战牌。”
他委屈地看着她,片晌之后,翻起身子问道,“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让我帮你看看。”
这下童司韶也扛不住了,老脸一红。
裴意然讪讪地说道,“你不舒服,我保证今天之内不再碰你,你让我看看。”
都是成年人,没必要矫情。
他初尝禁果,有些生猛,会有些小擦伤,不过问题不大。
裴意然先用温水帮她清洗,接着拿出药箱,帮她上药,动作轻柔,小心翼翼。
上完药后,童司韶刚要坐了起来,他就拉过一个靠枕垫在她背后,让她舒服地半倚半坐,接着就把她的双脚揣在怀里,细心地揉捏着。
“如果你难受,我再轻点。”
娇生惯养的少爷居然肯为她伏低做小到这种程度,连她都替这个集万般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骄子委屈。
童司韶说道,“说的这么好听,下回别忘了戴套就行。”
昨晚有两次,没有做防御措施。
裴意然毫无愧意,反而开心地说道,“怕什么,有了就提前举行婚礼。对了,你觉得将哪间卧室改成婴儿房比较好?我们隔壁那间?你现在睡的那间可以改成儿童房。”
童司韶没想到他这么快进入角色,呆了一会儿,“考虑这些太早了吧。我们还很年轻。”关于生孩子,她有诸多考虑,还想着怎么说服他,让他同意再等几年。
“不早。”裴意然笑意盈盈,低头把脸贴在童司韶的腹部,满怀期待地说道,“说不定现在就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