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
夜空下起了淅沥沥的雨。
张大炮回到了房间。
打开窗户,凉风忽的灌入。
窗台,摆放着两盆植物。
窗外,被雨打翻的一片片树叶,旋转着坠落。
仿佛是战争铁蹄下的一个个无辜的生命,悄然陨落。
凉风袭来,张大炮的大脑,却更加清醒了。
咚咚咚……
敲门声,倏然而起。
会是谁呢?张大炮疑惑地拉开了房门。
鸠山堆着笑脸道:“井下君,能不能请我进来坐坐?”
张大炮淡然一笑道:“鸠山君都来了,我总不能放狗吧?”
“井下君,真是说笑了!”鸠山厚着脸皮,走进了房间,四处打量着,“不愧是宪兵之花,这内务的水平,也是顶级的棒!”
“鸠山君,不会是来检查内务的吧?”张大炮转身递过去一杯清茶。
“哪敢!”鸠山小心翼翼地说,“刚才在武道场,我是想介绍井下君的战功,不是有意提到……”
“哎!”张大炮摆了摆手道,“鸠山君,不要再说了!”
鸠山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特意向井下君赔罪!”
言罢,鸠山站了起来,深深地鞠躬道:“给您带来麻烦了!”
张大炮打量着鸠山,心想难道这家伙道歉道上瘾了?
“鸠山君,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张大炮喟叹道。
“井下君,那不过是愚蠢的偏见!”鸠山故作诚恳地说,“当然,曾经我也有偏见!但是井下君的战功和品德,让我为之折服!这次参加中秋大会,我也希望能与井下君,多多沟通!”
“毕竟,日后的特高课,很可能是井下君主持大局!还请井下君,届时不要对卑职抱有偏见!”
鸠山的一番话,让张大炮嗅到了怪异的气息。
他不动声色地说:“鸠山君,过奖了!主持特高课工作,我自然不敢想!以后在宪兵队,也要仰仗鸠山君的配合啊!”
“外面传言鸠山君对我恨之入骨,我却不以为然!鸠山君向来光明磊落,不可能使出什么阴谋诡计!鸠山君你说是也不是?”
鸠山一怔,笑嘻嘻地答道:“知我者,井下君也!”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时事。
鸠山起身刚要离开,突然拍了一下脑袋。
“与井下君畅谈,我连正事都快忘了!”鸠山从口袋掏出了一根消声器,笑言道,“明天上午开展射击活动,苍井大佐让我把消声器送过来,你试试你的枪,看看尺寸是否吻合?”
张大炮刚要接过消声器,鸠山又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枕头下是不是有一把枪!”
“鸠山君,你才是目光如炬!”张大炮镇定自若地说。
由于南部十四手枪性能较弱,很多岛国特工自备配枪,有的甚至是M国货。
自备手枪,对于一名特工来说,并不稀奇。
何况,枕头下并不是那柄消音手枪。
“井下君,我很好奇你的自配手枪,能借我看看吗?”鸠山伸出了手。
张大炮笑了笑颔首,转身从枕头下取出了一把左轮手枪,递给了鸠山。
“真是一把利器!”鸠山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他将消音器装在了枪管上。
“碰巧的很,这消音器,也很适合啊!”鸠山赞叹道。
张大炮心想:这左轮手枪与南部十四手枪口径一致,当然适合此款消音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