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你,你,老夫跟你拼了!!!”一名老臣涨红着脸,直直的冲向凤九卿,镇国将军和谢行止面色一变,他们不担心凤九卿,而是担心......
“李大人!”
“砰!”的一声,在李大人还未冲到凤九卿身边,便被前者一脚踢出去,直直的倒在了大殿上,老命休矣!!!
直接晕死过去,凤九卿是脚下留了情的。
不过在众人的眼中,这便不是留情了,而是李大人被凤九卿杀死在了大殿中。
好狠毒的女人,众人停下了脚步,场面如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站在广陵王那方的臣子,跪在大殿中央,“参拜吾皇!”
“参拜吾皇!!!”眼见镇国老将军没有动作,那些中间派一头倒在了广陵王的那一方,跪在大殿中间磕头行礼,南图臣子有百人,竟有半数,都跪了下来。
不过,还有半数,一脸狰狞的聚集在后方,摘下了头上的乌纱帽,脸上一幅视死如归的模样。
等到他们磕完头,凤九卿弯起了唇角,声音不大,但话却说的让人心惊肉跳,“广陵王,本宫一言九鼎,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接下来的事,便与本宫无关了。”
“尔等可看清楚了!”她的目光扫视了一眼站在广陵王那方的臣子。
什么无关?广陵王的屁股还没做热,听到凤九卿的话,心里突然一个咯噔,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紧接着,镇国老将军从矮桌后,缓缓的走出,同他一起的,还有一名身穿侍卫衣裳的男人,男人摘下头盔,解下了脸上戴着的半边面具。
“太,太子???”老臣们揉了揉眼睛,颤抖的说出了两个字。
广陵王面无血色。
陈君昊微微颔首,径直走在凤九卿身前,躬身一拜,“多谢公主!”为君王者,有容乃大,他虽与凤九卿平起平坐,但能有今日之造化,全凭凤九卿出力,在宫中与广陵王周旋,更让他看清了众臣子的真实面目,这一拜,发自真心。
凤九卿退后几步,避开陈君昊的一拜,“太子无需多礼!”她礼数周到,但下一句话......
“这些两面派,逆臣贼子之流,全都处死吧。”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重活一世的她,最明白斩草不除根,祸害遗千年的道理。
直到现在,众人才明白,凤九卿根本不是广陵王的同伙,她帮的一直是太子,不,应该是正义。
至于前者口中的“两面派,逆臣贼子之流”刚刚给广陵王跪下磕头的众人,心里叫苦不迭,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凤九卿,好狠毒的女人!
广陵王全身发抖,喉咙一甜,险些喷出一口鲜血来,太子,劫天牢,他全都明白了,被蒙在鼓里的一直是他,可笑啊,既然如此,那便都死吧!!!
一道极其刺耳的声音自大殿上方传来,广陵王站起身,笑声尖锐,带着一抹疯癫,“我给你们活路,但是你们不走啊。”
“那就别怪我无情了!”兄弟父皇他都敢杀,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来人啊!!!”
格杀勿论四个字还未出口,殿门被巨力撞开,镇国军副将满身鲜血,手提大刀走入殿中,“将军,叛军已死!一个不剩!”三万御林军全部被灭口,太子仁慈,但老将军明白,只有雷霆手段,才可震慑众人,一次不忠,终身不忠,这些广陵王的走狗,活着只会浪费粮食。
镇国将军朗声大笑,“好!”还有最后一个,他拿起桌案上的大刀,目光森冷,一步步迈向大殿上方。
此时此刻的广陵王,在没有了退路,他一直仰仗的师傅,却在最关键的时刻,弃他而去,他所信赖的盟友,帮的一直是他人。
恍惚间,广陵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大声嘶喊,“慢着。”
“凤九卿,谢玉,谢行止在我手中,你们敢杀我,谢行止一定会跟着陪葬!”他双目赤红,模样疯癫,似是捏住了两人的命脉般,大声咆哮着。
“聪慧大师在这贼人的手中?聪慧大师?”众人心里一时惊慌,看着一旁静静站着的谢行止,搞不明白状况。
谢行止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念诵了一声佛号,面色平静的抬起头来,“广陵王,你是觉着公主傻,还是我父王傻,认不清自己的儿子,认不清自己的......认不清小僧。”差点就说出了不该说的话,阿弥陀佛。
“不可能,你明明是聪敏,你怎么可能是谢行止。”他想冲下去,撕开聪敏的人皮面具,可一把大刀横亘在他的身前,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广陵王突然笑了,笑声中夹杂着无尽的悲怆,眼睛里留下一丝血泪,二十年心血,一夕覆灭,明明胜券在握,可为什么,是老天不帮他!
杀兄弑父,霍乱朝纲,人神共弃!!!
他看着谢玉手中的刀,突然冷静了下来,“父......”
广陵王闭上了眼睛,改了称呼,“南图帝,还有一口气在,你们可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父皇一定会高兴吧,他最疼爱的太子,杀了叛贼,救了南图,还未等老将军问清楚,突然间,一道身影直直的扑向了镇国将军的大刀,血溅当场。
一代枭雄就此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