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玄另外一个安排,则是要去找宰少君帮忙。
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不能有太多顾虑,要学一学孙大圣,该摇人时就摇人。
否则他要是被滁山老祖宰了,他上哪里说理去?
将滁山老祖的事情记下,林青玄就继续询问孙綝:“孙主簿,除开滁山老祖的事情外,还有何事?”
孙綝打开一卷记录玉简,然后说道:“还有厉鬼陈宏友的事情,也不曾有结果。”
这件事,孙綝上次就和林青玄说过。
像这样有名有姓的厉鬼,一般都是不好惹的。
但武安县前面清剿厉鬼好几次,也不曾发现这个陈宏友。
林青玄思忖一番,问道:“关于这头厉鬼,还有其他消息吗?”
“他至今还在武安县境内,还是已经离开了?”
“他最近一次出现,又是什么时候?”
林青玄一连问了数个问题,这就需要孙綝将所有问题先记下,又逐一有条理的解答了。
他向这样问,其实也是想考考这位孙老直,否则他大可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询问。
他刚在阴曹地府参加工作的时候,目标是土地公那样的福德正神。
如今既然已经当上城隍练习生了,他下一步的目标,自然是要成为一位县城城隍。
孙綝这人,可以算是法家的门徒,一切皆有规矩,一切皆有准绳。
倘若他当城隍,他就不将孙綝安排在城隍庙的感应司,而是要安排在赏善司。
如此一来,赏罚分明四字,至少就能做到一半了。
孙綝之所以不能官运亨通,并非能力不行,而是执拗亦或严格到了一种极致。
在林青玄连续问出数个问题后,孙綝根本不觉得,林青玄这是在考验他。
在课堂上,夫子若是连续提出数个问题,学生还真未必能全记下来,然后又条理清晰的作答。
但这对孙綝来说,完全不是事。
“关于厉鬼陈宏友的消息,城隍庙一共收到过四次。”
“第一次是东庙土地汇报,厉鬼陈宏友进入武安县境内,但下落不明,不知所踪。”
“往后的二、三、四次消息,都出现在邪魔鬼祟作乱期间。”
“但每次都是昙花一现,就无影无踪。”
“眼下不能肯定,陈宏友这头厉鬼,已经离开武安县境内,但暂时也没有发现他第五次出没的踪迹。”
“这厉鬼最后一次出现的时间,是代城隍大人带一众僚属,追击汪琮等旁门左道炼气士之前,距今已过了将近八日。”
孙綝将厉鬼陈宏友的情况说完后,林青玄也做出安排。
“通知日夜游神部的日夜巡游,以及武安县境内所有山神,土地,河伯,密切注视这厉鬼的动向,一有消息,立刻禀报。”
“另外,派人去与武安县玄都军的武樵屯长接触。”
“劳烦他与武安县各方炼气士,各炼气士家族接洽,让众人一同行动起来,尽快将这厉鬼找出来。”
林青玄没有说,把陈宏友这头厉鬼找出来亦或确认其已离开武安县辖区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