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霍磐利剑带着弟妹真正坐到学堂桌子前的那刻,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也是进过学堂的人了,小姑娘笑了笑,余光看到了三个熟人。
她皱皱眉,看着对她笑眯眯打招呼的霍潇龙侯香香和大妮儿,眼神带着疑问
“你三咋来了?”
小团子上唇撅起,用嘴唇和鼻子夹着笔看向天花板,她也不想来呀,可是两位娘亲不允许。
事情是这样的,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霍潇龙与侯香香在教室里上课,外面是何怡与岑昂带着风月楼的姑娘们摘梨花,要不然落了也是可惜。
春天到了,女人们想自己调点儿香料用,院里几棵梨树开的正好,当大家采花采到最后时,何怡看到树上有些东西。
“诶?咱家树上这是啥呀,怎么还银光点点呢?”
众人凑上去看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来,还得是慎刑司老手的岑昂,顺着银点方向看了看正在上课的房间,右手凝聚内力,轻轻在树上一拍。
地上响起几声微小的清脆,能有三四十根绣花针落地。
“妈哎,这哪儿来这么多针啊?”
“可不是咋的,咱哪个姐妹练暗器呢么?”
“没有啊,你看这针,根根全部扎进去了,咱现在内功没人学那么好吧”
岑妈妈在旁边不说话,冲何怡往教室使了个眼色,女人立即领悟,行吧,这是自己闺女干的。
岑昂竖起一根手指立在嘴唇边,拉着何怡静悄悄的走到教室窗边,就是小团子坐的位置旁。
霍潇龙还不知危险到来,在那用纸叠飞机呢,叠完顺着窗户缝扔出去,小团子刚把窗户推开个缝,就看见了眼神危险的两位娘亲。
瞬间,小手又把窗户关上,当作无事发生,端正坐好。
岑昂推开教室门,披头盖脸直接冲赵凯问道
“赵探花就是这么教人的呀?一共就俩孩子!”
不知为何,男人目光虚浮,双眼发空,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对霍潇龙提问道
“龙儿,来,告诉你妈,今天我们学了啥?”
“学了论语”
“背吧”
小团子宛若机关枪一般突突突背完,自己还感觉挺美,冲何怡抛了个媚眼。
“来,再给你妈讲讲这篇什么意思”
“这篇讲的是……”
看着喋喋不休的女儿,岑昂有些呆滞,随后赵凯冲她说道
“阿岑你有办法么?我是没有”
人家学东西一遍就会,讲完就在那自己鼓秋东西玩,也不打扰别人,除了字磕碜点儿其他没有挑的。
岑妈妈其实教她内功时也有这种感觉,不到一炷香的认真时间,学会掌握就去玩了,如果不让她去,霍潇龙铁定心不在焉。
这不,最近小团子回忆起了上辈子的东方不败,用小孩儿姐绣花针搁那又玩起来了。
侯香香也不差,人家虽然不是天纵奇才,但胜在听话,先生留的课业好好完成,每天都是做完才和霍潇龙疯跑。
赵凯挥挥手,示意两个孩子先下课。
“谢谢先生!先生辛苦啦~”
“你那还有绣花针不?小孩儿姐”
“没了,这几天我把我几个月绣花针都用光了”
“没事儿那我一会给你弄出来”
“行!”
几个大人面面相觑,就连何怡都捏了捏鼻梁,霍述文在不在都没啥用,他也说不上话,也想不出治他女儿的办法。
“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龙儿呢,你俩也看见了,要脑子有脑子,要悟性有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