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有田刚说完这番话,陶小狗便突然叫了一声。
众人看向她。
“咳咳,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他是女巫…嗯,既然是女巫,你上轮为什么说自己‘应该是有身份的牌’?我还以为你是不确定自己的身份呢。”
“一开始,我以为面对这场死亡游戏大家都不敢明摆着说出身份,所以故意说了这么一句希望守卫能保护我,同时也给自己留下一定斡旋余地。只是没想到后续叶绘安和辛巴都自曝是预言家。”
李有田摊手:“其实我都做好赴死准备了,觉得自己很可能活不过昨晚,没想到狼人居然放过了我选择击杀其他目标,也许他们都认为我是为了自保而假装神职的村民吧。”
一行人来到会议桌前坐下,却惊讶地发现上轮被淘汰枪决的程墨的尸体已不在原地,地上的血液和黏液也被清扫干净。
于是,打开程墨的屋门,发现尸体已经被转移到了她的房间内,估计是黑衣人干的。
总之,会议开始。
这次,前面的人发言都很迅速,没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地方,因为重点在李有田这边。
世界聚焦于你!
“我先说说我的心路历程吧。”
李有田清了清嗓子,道:“第一天晚上,轮到我行动的时候,系统提示我有玩家死去。但那个时候我什么信息都没有,解药只有一份,用完就没了,我当然不可能直接用解药救人,所以马名扬死了。”
“由于这游戏被淘汰就相当于死亡,所以我肯定也是怕死的。我有想过要不要自曝女巫身份来让守卫保护我,但最后我还是没这么做。”
“第一,我无法确认守卫一定会相信我的话。第二,我知道有些守卫喜欢玩骚操作:守卫认为狼人会认为自己保护了女巫因此不去刀女巫,所以故意不保护女巫,而是保护一个别的、他个人认为身份作好的对象,第二天再守女巫,这样从结果来看就相当于连保女巫两日。”
“但这种狼人和守卫的心理博弈是存在巨大风险的,守卫在第二层,以为狼人在第一层,但万一狼人在第三层、偏偏就是要杀女巫呢?守卫可以赌,但我不敢赌。”
“而且,我考虑到,假如我自曝女巫,后续又有人自曝预言家的话,我俩神职身份不冲突,对于守卫来说局面就十分混乱。女巫虽然上限高但下限也低,不知道玩家具体实力的情况下,我要是守卫肯定会优先选择保护预言家,那么女巫就危险了。”
“类似的考量还有很多,所以我最终选择模糊地表示出自己的身份…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但我那个时候真的没有完全暴露身份的勇气……”
他叹了口气:“因为我觉得,我那样做不光可以让狼人猜不透,对于好人来说,我的发言其实也算不上好。但上轮不是我的局,我不太可能被投票淘汰。”
“那么,就会造成这样一种情况:好人觉得我不太好,狼人换位思考也能意识到这一点。在他们不清楚我是否是神职的情况下,我的存在反而可能会成为狼人的挡箭牌,也就是抗推。”
“可由于我的身份是可以验的,如果预言家验我,自然会想办法保我。就算没验我,我也早就想好了自己的心路历程来跟你们分享。也正如上轮七曦所言,如果需要,后续我也可以自证身份。”
“我说得够详细了吧?”
他问道。
众人点了点头,林朔心中也暗自点头。
确实,这个心路历程是比较详尽的,并且有所依据,逻辑自洽。
“再说回昨晚,作为女巫,我只能确认夜间狼人刀了几个人,至于具体刀的是谁,我看不到。我用解药的原因是我很怕守卫守错人导致预言家被刀,所以用解药想试着救一个。”
“因为我知道狼人是双刀,如果狼自刀骗解药,就不可能双刀。第一,他们不能确认女巫是否会用解药;第二,就算女巫用解药,救活的也未必是狼。”